必然也是已被損壞。但是另一隻棒頭被整齊地從中剖開,切口光滑平整,這個人不但武功在歐陽同之上,而且手中所執的也必然是神兵利刃。閉上眼睛,歐陽天彷彿看到對手一劍或是一刀削來,歐陽同的狼牙棒迎了上去,隨即狼牙棒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易地切開,勁力餘勢未衰,依然前行,將歐陽同的肚腹切開,導致他命喪九泉。
世上神兵利器屈指可數,誅仙算是一把,笑傲天的弒神也能做到這一點,對了,弒神現在正在雲飛揚手中,哪麼看來,這次下手的可能真得是猛虎幫的那幫雜碎了。原來他們真得已潛入了上洛,那麼他們到底躲在哪裡呢?為什麼自己遍查的所有可以供人居住的地方,盤查了所有的外地人,卻仍是不見對方的蹤影。揮揮手,讓人將歐陽同的遺體抬走,歐陽天仍是苦苦思索著。
突地眼睛一亮,一個倒在牆角的天鷹堡部屬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是中箭身亡,一根利箭前胸穿入,深深地扎進了胸腔,箭頭從後背上透了出來,可見射這一箭的人腕力極強。走到跟前,伸手握住箭尾,微微用力,羽箭已是應聲而出。將這根沾滿了血跡的黑沉沉的長箭舉到眼前,歐陽天嘿的一聲,心中已是明白,這種做工精緻的羽箭除了京城禁衛軍所有之外,天下再也找不到這種特製的箭了。心中一陣慘然,果然有朝廷中人摻雜其間,看來真如裴遠達所言,有人要將自己趕出這京城了,雲飛揚必定是他們選定的接替京城地下勢力的人選。
嘿嘿嘿,歐陽天冷笑起來,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盤,將與裴立志關係密切地自己趕出去,找來一個與裴家有深仇大恨之人掌控京城的地下勢力。難道自己就是如此好相與嗎?袍袖一拂,歐陽天大步向外走去,一個大的計劃已是在心中開始醞釀成熟,雲飛揚,我要讓你知道,自己這幾十年的江湖飯可不是白吃的,你,還差了一點火候。
旗開得勝的猛虎幫眾人在聽濤居中歡呼雀躍,眾人第一次暢快地體驗著勝利的快感。因為在外面天鷹堡的盤查已是越來越嚴,所以來京的猛虎幫眾人都是已悄無聲息地搬進了聽濤居,所幸聽濤居足夠大,就算再來上個一兩百人,也是綽綽有餘。任由天鷹堡弟子將京城掘地三尺,又怎能想到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中人竟然住在堂堂的王府別莊中。
前院中眾人正在大酒大肉地快活著,滿腹心事的宛兒卻是一個獨自悠悠地在聽濤居中那成片的松林中打著漫無目的地打著轉,她不願意看到飛揚和林鈺哪一股親熱的勁頭,悄悄離席而去,在一片狂熱之中倒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踏足在一片柔軟的松針之上,宛兒的心也如同那軟綿綿的松針一樣,空落落的毫無著落。飛揚哥離自己只怕是愈來愈遠了,林鈺的美貌,林鈺的武功,林鈺的柔情,以及林鈺那外柔內剛的性格都讓宛兒有自嘆弗如之感,和林鈺相反,宛兒卻是那種外剛內柔的女子,雖然外表看起來堅強無比,好似能承受住任何的打擊,但其實她的一顆心卻是脆弱無比,每天當著飛揚的面自己行若無事,但每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總是淚水將枕頭浸溼。也許在幫中這許多人中,最明白自己心事的大概要算是李強了,可他卻幫不了自己什麼,也只能在一邊慨嘆而已。
雙手環抱著合抱粗的松樹,將自己的臉龐緊緊地貼在粗糙的樹皮上,宛兒喃喃地道:“飛揚哥,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我的心事呢?我為了你可以拋下女兒家的矜持,為了你可以殺人不眨眼,為了你我沒日沒夜地操勞,就只為了你能早日得報大仇,但是為什麼你就對我的一腔柔情視而不見呢?”說到傷心處,淚水已是漣漣而下,泣不成聲了。
“董姑娘,你為什麼一人在此啊?”一個溫宛的聲音突地在身後響了起來,宛兒不由一驚,伸手揩乾臉上的淚水,閉目片刻,這才轉過身來,轉過身來的宛兒早已又是笑顏若花,看著身後的這人,饒是宛兒如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