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此所為何事,西域夏飛在此有禮了!”
似乎是夏飛所聲音驚醒了林鈺,林鈺雖然沒有回過頭來,卻是冷冰冰地道:“滾開!”
夏飛不由臉色大變,就是在他為盜為匪之時,又何曾有人對他如此無禮,近些年當了官軍,更是人見人怕,只有他欺人,沒有人敢欺他的主,見眼前這個女子對他如此無禮,不由心中大怒,跨前幾步,一伸手屈指如勾,便向林鈺抓去,口中冷冷地道:“既然姑娘不肯說,那說不得只有先半姑娘拿下,再來問了!”
林鈺臉色一寒,身體稍微一側,身子已是滑出數尺,冷冷地道:“今日我心情很好,不想殺人,你們快給我滾!”
夏飛一愣,倒是想來到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口氣卻是如此之大,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姑娘若有本事,儘管殺了我!”腳步一錯,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伸手向林鈺當胸抓來,這一抓,卻是極為輕浮,竟是衝著林鈺高聳的胸部而來。林鈺心中大怒,臉上卻是沒有一絲變化,雙手未動,身體一側的一根束衣的飄帶卻是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托起一般,在水中帶起一沫水花,幾枚水花飛到林鈺胸前,林鈺伸指一彈,幾枚水花卻是方向一變,向夏飛襲來,在空中水花已是化成了一道細線般,快要接近夏飛時,已是凝固成了一條白白的冰柱,尖端尖利無比,夏飛猝不及防,哪裡知道對手武功如此厲害,想要避讓之時,已是來之不及,那冰線卟哧一聲,已是洞穿了夏飛的手掌,夏飛的手掌正中間立時多了一個圓圓的洞孔,傷雖然不重,但一股陰寒之氣立時沿著傷口迅速之極的向身體漫延開來,夏飛厲叫一聲,身形飛退,退得幾步,動作已是顯得僵硬,快要退到賈浩身邊時,已是卟嗵一聲摔倒在地,頭髮眉毛上竟時結了一層白霜。賈浩和高山都是大吃一驚,賈浩扶起夏飛,高山卻是迅速地從背後拿出兩截棍子,雙手一合,啪的一聲,合二為一,成為一根丈餘長的鐵棍,棍子嗚地在空中舞動一下,高山作勢便要撲上去。
“慢,高山!”賈浩一聲厲喝,在高山驚異的眼光中,賈浩緩緩地站了起來,望著林鈺,牙縫間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出來:“寂滅心經?”此進躺在地上的夏飛已是凍得渾身發抖,高山聞言大吃一驚,對於在江湖中討生活的人來說,寂滅心經所代表的就是死亡,不由心中一抖,臉上已是變了顏色。
林鈺轉過頭來,目無表情地看著對面幾人,仍是兩個字冷冷地蹦了出來:“滾開!”
賈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何曾有人對他如此無禮,但眼前這人,自己卻是不想招惹,一拱手道:“在下是西域大營裴立志將軍座下旋風十八騎,在此執行公務,打擾姑娘清寂,還請姑娘原餚則個,我等拿下這個匪徒就離開,請姑娘多多諒解!”
誰知他不提裴立志還好,一提起裴立聲,林鈺的心中立時泛起了裴立新那狗賊的樣子,心中怒意立起,一雙眼睛已開始慢慢轉成了銀白色。一股股寒氣立時向四周漫延開去,在這清冷的森林中,更是顯得恐怖了幾分。
而就在此時,那一邊的打鬥也是發生了變化,夏飛受傷倒地,圍攻那漢子的幾人都是大吃一驚,手下不由一鬆,那漢子手中兩柄短刀脫手飛出,向前猛地飛去,逼得對面一個人側身避讓,緊密的圈子立時露出了破綻,那個漢子腳步一緊,已是從口子處嗖的一聲飛了出來,幾個起落,已是到了林鈺的身邊,而此時賈浩高山二人受林鈺氣勢的壓迫,眼睜睜地看著那漢子從身邊掠過,卻是不敢出手攔阻,生怕林鈺抓住自己的破綻,給矛致命一擊。
那漢子一落到林鈺的身邊,卻也是啊的一聲,張大了嘴巴,顯得極為驚訝,大叫一聲:“鈺兒小姐!”
林鈺大為驚訝,此人為何認識自己,轉頭看時,卻也是臉色奇怪之極,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人竟然是自己還在梅縣時就認識的捕快林一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