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集,一家小小的酒館內,幾個漢子正自喝得面紅耳赤,桌上一片杯盤狼藉,划拳猜令聲不絕於耳,同一家酒館內尚另有幾桌客人皺著眉頭不時向這邊看上幾眼,但都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顯然對這一群人瞭解頗深,因而不敢多說些什麼。在酒館的角落裡一張桌子上,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獨坐一隅,喝著悶酒,卻是絲毫不在意這裡太過於吵鬧。他就是自延邊府一路追尋著賈劍濤,賈怒濤而來的雲飛揚,此時的他劍眉緊鎖,手中端著的酒杯舉在唇邊,半晌卻是一滴也未曾沾唇,卻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那邊桌子上傳來一陣狂笑,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夥兒快喝,快喝,小楊這一次發了大財,咱可不能便宜了他,一定讓他多吐一點血出來!”
另一個聲音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一點酒算什麼,大夥儘管喝好,吃好,罷了,我再請大家去春香院快活快活,好好地爽上一爽!”
又是一陣狂笑聲,一群漢子亂七八糟地叫道:“小楊夠朋友,來,哥哥敬你一碗!”
“小楊,你到底發了什麼財呀?這些兄弟夥除了老馬,都不知道,何不給咱哥們兒說道說道!”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粗聲粗氣地說道,臉上一片通紅,顯是已喝得不少了。
老馬嘿嘿地笑道:“這也該小楊發財啊,咱安順集最大的客棧安順居里的一個客房夥計和咱小楊是賭友,雖然每次都輸的當褲子,但卻還是不服氣,這一次不知這小子交上了什麼好運,居然拿了一錠十兩的銀子來找小楊翻本,你們想想,憑他哪兩下子,能和咱小楊比麼!”
那小楊夾起一著菜,得意地笑了起來,顯是對自己的賭技極是自負。眾人也是鬨笑起來,道:“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這安順集誰不知道咱小楊是賭場的第一把好手,找他賭,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麼?”
老馬一拍桌子:“著啊,果然是如此,這小子和小楊賭了兩個時辰,小楊慢慢地吊著他的胃口,每一次都看起來是勉強贏他,讓這小子越輸越不服氣,越輸越想賭,可是賭到最後,那十兩銀子自是沒有了。”
“好啊,原來小楊一下子就弄了十兩銀子,難怪這麼闊氣了!”眾人亂七八糟地叫起來。小楊淺淺地喝了一口酒,臉上卻是露出不屑的神氣來。
老馬也是輕蔑地一笑:“十兩銀子算什麼?那小子最後居然拿出了一件更值錢的東西來翻本。要和小楊一盤定勝負。”
“啊,那是什麼東西?能值十兩銀子,那小子咱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麼值錢東西?”
老馬一拍大腿,“嘿,就奇怪在這裡了,本來咱小楊是不想賭了的,但一看那小子的東西,立馬就答應了,那小子居然拿出來了一面純金的牌牌,嘖嘖,足足有幾兩重啊,光金子就值幾面兩銀子啊!也不知這小子是從那裡偷來的。小楊,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小楊得意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來一面牌子,先是輕輕在眼前晃了晃,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交給眾人。
一陣驚歎聲響了起來,“果然是好東西啊,十足的純金啊!”
“唉,小楊,怎麼這上面還雕刻著一些古里古怪的花紋啊,是不是什麼古玩,要真是的話,那可就值錢了!”一個人奇怪地問道。
小楊劈手將金牌奪了過來,冷笑道:“陳二狗,你他好沒念過書就別亂說,這上面寫的是古篆,沒幾個人認識的。”
陳二狗被小楊搶白了幾句,不由不高興地道:“小楊,你小子又念過幾天書,就在老子面有顯擺!”
小楊冷笑道:“至少老子知道上面是古篆,不是什麼花紋。”手中拿著牌子,在陳二狗面前晃晃,得意地道。正待將金牌收在懷中,突地手腕一麻,金牌已是不翼而飛,不由大驚,霍地站起來時,這才發現身旁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