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露出一股霸氣,雙眼微眯,看起來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裴立志坐在右側相陪,卻是不住地向此人舉杯。
酒過三巡,裴立志道:“唐老前輩,不知兩位愛徒回來了沒有啊?”
老者微微一笑,道:“兩位劣徒不肖,私自跑了出去,倒勞裴大人關懷了!”
裴立志爽朗地大笑起來:“兩位世兄呆在這枯燥的軍營中,自是有些不耐,出去轉轉正好散散心,何況依二位世兄的功夫,這天下卻又那裡去不得?”
老者搖頭道:“他們二人在南海自大慣了,卻哪裡知道這中原之在,能人寸出不窮,讓他們去受點苦也是好的,正好藉此機會磨勵一下二人,好在中原中幾位前輩高人都還知道我,就算他二人撞到這些人手中,好歹也還要給我一點面子的。”語氣之中傲氣畢露,顯然認為在中原能奈何得了他這幾個弟子的不過是幾位前輩高人,其餘的實是不值一曬。
裴立志微笑點頭,他城府極深,就算不認同此語,卻也不會在言語中表露什麼。
商隱到底是江湖漢子出身,聞聽這唐姓老者絲毫沒有將中原武林人士放在眼中,不由有心煞一煞他的威風,當下向老者舉起一杯酒,道:“前輩武功高強,我輩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這中原之地現在出了兩個人,兩位世兄碰上他們可就有點麻煩了。”
老者目光一閃,“哦?其中一位定是誅殺了天鷹堡主歐陽天的魔刀了?”他經歷世故極深,一聽商隱之言,立時明白了對方之意,不動聲色地反刺了對方一句,這一下,不但連商隱面紅耳赤,就連裴立志也是大為惱火,不管怎麼說,歐陽天還是我的師父呢!老者一語既出,立時發現了裴立志的不快,這才猛地省起此人與歐陽天的關係,不由接著道:“我看這魔刀定是使出了什麼陰謀詭計,否則以歐陽大俠的功夫,怎會折戟在這樣的後生晚輩手中,聽聞當時笑傲天這老兒也在現場,如是他二人聯手,那歐陽堡主的確不是對手。”
裴立志心知對方這是給自己面子,但心裡總算舒服了一點,向老者舉杯示意,自己也是一飲而盡。
商隱定了定神,接著說:“另外一人則是新近崛起的一位人物,匪號卻是叫做白衣修羅,聽聞此人是方未水的弟子。”
裴立志臉色又沉了下來,自己的哥哥就是慘死在這白衣修羅手下,雖然說兩人沒有什麼感情,有時自己就恨不得殺了這個所謂的哥哥,但對方畢竟殺得是自己的親人,死在別人手中和死在自己手這可是兩個問題,這口氣自是有些難以嚥下。
老者微微點頭,“如是方未水的弟子,哪自是身手不凡,不過我兩個徒兒想必卻是不會輸給他們。”
見老者如此自信,商隱卻是無話可說了。
正自說著,一位軍官走了進來,附在裴立志的耳邊低語一翻,裴立志臉現驚訝之色,沉思半晌無語。
老者微微啜了一口酒,問道:“不知大帥有什麼難解之事,可用老夫助一臂之力?”
裴立志搖搖頭,奇道:“剛剛葛松陽將軍傳話過來,京城六王府的郡主卻是到了他哪裡,不知是何用意?”
商隱道:“莫非是六王爺……?”
裴立志擺擺手道:“哪道不是,這位飄飄郡主卻是被葛將軍的巡邏隊自大漠中救回來的,這位郡主我倒是認識,生性野性難馴,是京城王族中一大禍害,最是認王公貴族頭疼的一個人物。我奇怪地倒是這位郡主怎地會到大漠上來。”
眾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不得其解。
但在此時,他們所處的屋頂上,已是多了一人,正是自大漠而來的雲飛揚,以他此時的身手,倒真是如鬼似魅,幽靈般地潛了進來,剛好聽到了這番話,心中不由大喜。屏住呼吸,飛揚伏在屋頂,聽著屋內眾人的說話。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