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中驚醒過來,看著飄飄那嬌豔可人的面貌,想起往日,不由下意識地想道,肯定是唐維仁了,六王爺如果真是那人,怎麼會哪麼地幫自己,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可人的女兒呢?
“哦,沒想什麼!”飛揚掩飾地一笑,端起茶碗,大大地喝了一口。飄飄卻是沒有在意,回過頭去,又一迭聲地問起林鈺是怎麼從唐維仁的魔爪中逃出生天的了。耳邊聽著兩個女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飛揚的心卻已是飛到了上洛,如果六王爺真是那神秘人的話,那宛兒,猛虎幫不正在虎穴中麼?飛揚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搖搖頭,不,不會的,飄飄的父親肯定不是那可惡的神秘人。
正自腦中心思百轉,外面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雲幫主,林女俠,城主有請二位!”飛揚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林鈺,兩人一同向外走去。回過頭來,對飄飄道:“飄飄,你先去歇著吧,稍後我再來找你!”
上洛,太子府,太子李志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快刀門掌門路一刀,兩眼噴著火,雙拳捏得卡卡作響,困獸般地在大廳中走來走去,驀地,一腳將跪倒在地上的路一刀踢倒,大罵道:“沒用的東西!”
又轉得幾圈,大罵道:“六王爺到底想幹什麼?他控制下的猛虎幫已經是天下第一大幫了,明明知道這快刀門與我有莫大的關係,竟然還這樣絲毫不留情面,太可恨了,太可惡了!”
廳內的一眾待衛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多嘴。
廳內上首右側,一個老人微笑著看著狂怒中的李志,輕輕地搖動著手中的摺扇,眼中卻是閃著異樣的神采,在路一刀身上轉來轉去。
“師父,你說說,這六王叔是什麼意思啊?這猛虎幫想幹什麼?”李志一屁股坐下來,猛地喝了一大口水,轉頭問這個老人。
老人神色不動,道:“太子爺,我秋水寒不諳武功,對於這江湖之事也是一竅不通,不過這事可透著一些蹊蹺啊!”
李志眼中一亮:“師父,這事有什麼問題嗎?據我看來,這不過是六王叔剪除我羽翼罷了,哼,在朝中六部中,他已手握兵部,刑部,工部,在江湖,他手中有了猛虎幫,可說是勢力如日中天,現在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快刀門也不放過,這是在向我示威!哼,總有一日,我要叫他好看!”
老人微微一笑:“太子爺卻息怒,做大事者,喜怒不形於色,寵辱不驚於身,如果連這樣一點小事太子爺也不能冷靜,將來卻怎樣去執天下之牛耳,掌萬民之福祉呢?”
李志看來對這個文謅謅的老人卻是頗為敬畏,微一躬身,道:“師父說得是!”
頓了一頓,又接著問道:“師父卻不知看出了哪裡蹊蹺了?”
秋水寒微笑道:“蹊蹺就在他的身上!”李志疑惑地看向路一刀。
秋水寒溫和地問道:“路先生,當日猛虎幫前去攻打你快刀門時,不知去的是何人?”
路一刀恭敬地答道:“回先生,是他們的四方掌旗使中的李強,李光!”
“他們武功比你如何呢?”
路一刀不由一陣羞慚,一張臉也是紫中透黑,道:“小人實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二人刀法凌厲,我雖然被江湖人士稱為快刀,他們二人的刀法卻是比我快多了。”
“嗯”,秋水寒點點頭,“你在他二人手下能撐多少招?”
路一刀一咬牙道:“回先生的話,他們的北方掌旗使李強一上來就找上了我,說來慚愧,小人只支援了十招就失手被擒了!”
“著啊!”秋水寒一拍巴掌,道:“這麼說你二人武功相差過於懸殊,對麼?”
李志點點頭,他也是習武之人,當然知道在對手手下連十招都撐不過,他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了。
秋水寒點點頭,道:“那你是怎樣逃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