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道:“太老爺其實不必這樣,將軍在上洛還是安置了人手的,我們可以帶著太老爺走!”
裴遠達呵呵地笑了起來:“走?你當真以為朝廷是吃乾飯的了,只怕此時我府早在重重監視中了,我早該料到了,為什麼這幾天我想去瑾見皇上都吃了閉門羹,原來根子在這裡!立志啊立志,你就算恨我,恨你大媽,刀不該將我們裴府上上下下百多口子人一塊算計進去啊!”
裴遠達老淚縱橫,自己這個小兒子不是尋常人,他早就知道,但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如此大膽,可以想見他如此之大的行動,那會瞞得過所有人,朝中必定有所警覺了。
“你去吧,告訴他,自己保重吧!但願他能成功,可惜我是看不到了!”裴遠達揮揮手,示意這個漢子可以走了。
漢子站起身來,行了一個禮,猶豫片刻,向門外走去。“等等!”裴遠達叫道。漢子轉過身來,看著裴遠達。
“你回去告訴立志,在我心中,他和立新都是一樣的,我都是心疼的!”說完這句話,裴遠達搖搖晃晃地向內堂走去,一霎時間,原本挺拔的背竟是顯得有些佝僂了。
大內勤政殿,大唐的最高統治者德仁皇帝正自龍顏大怒,龍案上一片狼藉,一碗燕窩全都潑灑在一大堆奏摺上,殿下,六王爺和太子李志正跪在哪裡,卻是頭也不敢抬。“你們說說,這裴立志為何如此狼子野心,他三十不到,已被朕親自簡拔為西域大將,這自開國以來,何人有此殊榮,他們裴家我是恩龐有交,享盡榮華富貴,他,他竟然如此悖戾……”德仁皇帝顯得太過於氣憤,幾句話說出,已是氣得大聲咳漱起來。
太子李志趕緊爬起來,緊趕幾步,替皇帝輕拍著脊背,小心地道:“父皇卻請息怒,世上總有些狼子野心之輩,忘恩負義,不過這些亦不過是一跳樑小醜而已,父皇天威之下,此等判逆遲早會被凌尺處死。父皇還請愛惜自己的身體才好。”
德仁皇帝擺擺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道:“六王弟,你也起來吧,這事兒,咱還得好好議議!”
六王爺恭敬地爬了起來,低眉順目地站在仁德皇帝的前面,從容地道:“陛下,西域大營是我朝為防止傲嘯城和蠻族而設立的,歷年來都在加強哪裡的兵力,可以說,這支軍隊現在是我朝最為彪悍的一支軍隊,卻年年戰事不斷,其戰鬥力更不是我朝其它軍隊所能比擬的。”
仁德皇帝煩惱地擺擺手:“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知道,西域大營本是我朝的摯天之柱,但他一旦作反,可也是直插心口的一把刀啊!你就說說怎麼辦吧!”
六王爺微微笑道:“雖說這支軍隊現在在各方面來說,的確能對我們構成威脅,但陛下確也不用過於擔心,他們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後勤的不足,戰事一起,前期我們肯定不是對手,但只要堅持下來,我們能與之打成一個相持態勢,則勝利可期。”
仁德皇帝微微點頭,“皇兒,你認為如何?”
李志抬起頭,激昂地道:“父皇,我認為我們應當召集兵馬,以迅雷不擊掩耳之勢一舉將其擊潰,現在駐紮京師的洛河大營有五萬兵馬,禁衛軍有五萬,其裝備比西域大營有過之而無不及,以這兩隻部隊為核心,加上各地的駐軍,以及北方大營的十萬兵馬,一個月內,我們就可集結五十萬人馬,開赴西疆,與之進行決戰,定然可以馬到成功!”
六王爺反對道:“太子,決對不能這樣做,只怕這樣的行動正中裴立志的下懷,他巴不得我們與他進行決戰呢!”
太子怒道:“王叔,以五十萬精銳之師對二十萬,哪有不能一舉拿下的道理,你怎麼可以長對手志氣,滅自己威風?”
轉過頭,對仁德皇帝道:“父王,孩兒願為統兵大將,將裴立志這狗賊拿到父皇的面前!”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