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不著一條。
一扇門呀的一聲開啟,一個腦袋探出頭來四處打量了一下,又縮了回去,片刻,一隊全副武裝的蠻兵出現在了街道上,排著整齊的隊伍,向城東而去。
這一隊人正是由宛兒率領的猛虎幫眾,他們的目標是城東撒察汗國貯存的大批糧草,只要燒掉了他們,兇悍的撒察汗國軍隊就會如同被抽去了脊樑的猛虎,再也威風不起來了。馬維昂首挺胸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原本光滑的臉上此時卻被沾上了一大把的絡腮鬍子,宛兒卻是隱藏在隊伍中間。
馬維恥高氣揚的走在大街上,不時向街頭上迎面走來的蠻兵點頭示意,仰天打著哈哈地率領著隊伍大步前進。此時的宛兒心中卻是焦急的很,他們這支隊伍中有著一個極大的破綻,那就是沒有一個會說撒察汗國的語言,要是有人一加盤問,保準他們立時露餡,但好在此時大街的蠻兵大都是出來尋歡作樂的,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偶而有一隊騎馬巡邏而過的衛兵,卻也只是瞟上他們一眼,就縱馬而去,是呀,又有誰會想到,竟然這麼一大隊人馬居然會是由敵人裝扮得呢?眼見著離城東糧倉越來越近,宛兒一顆心終於慢慢地放了下來。
巨大的糧垛已是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大家都不由得興奮起來,步伐也不由得加快,片刻功夫,眾人已是來到了由巨大的柵欄構成的糧倉前,這裡不同於其它地方,雖然已是三更,但卻仍是燈火通明,營門前,一隊士兵荷槍持刀守在門前,門裡,一隊隊的巡邏兵穿插往復,整個營地竟是燈火通明。馬維心裡不由一緊,防衛如此森嚴,卻叫他們如何下手呢?回頭看了一眼宛兒,卻見宛兒也是眉頭微皺,顯然也是為難之極。
眾人的步子雖然沒有停下來,但此時卻是在兩難之間,下手嗎?只怕難得手,轉頭回去,但自己這一票人馬已是出現在了對方的視線當中,真要轉頭而去,只怕立馬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只要對方一聲唿哨,立刻會有大隊的騎兵衝出來,那時可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宛兒眉頭一展,眼中露出決然的光芒,向馬維點頭示意。此時,他們距離營門也只不過只有十數丈遠了,一名撒察軍官正大步向他們迎來,嘴裡嘰裡哇啦地說著些什麼,看神情,像是在詢問些什麼。
馬維硬起頭皮,向前迎去,兩手向前伸出,作出擁抱狀,口中哈哈大笑著,大步迎了上去。心裡卻在想,你龜兒子要是再多問一句,老子立馬就捏死你,再殺進去。
對面的撒察軍官心中不由疑惑之極,眼前的這人自己好像並不認識,怎麼對方卻如此熱情,倒像是自己的老熟人一般,自己要是不回應,不太失禮了嗎?要知道,在草原,自己對於對方的擁抱要是拒之不理的話,那可是對對方極大的侮辱,是以雖然心中迷惑,他仍是臉上堆起笑容,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隊伍中的宛兒手中此時多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鋼針,就在撒察軍官和馬維剛剛擁到一起的時候,宛兒手指一彈,細針無聲無息的射了出去,毫無阻礙地射穿了對方的盔甲。
撒察軍官大腿之上忽地一麻,似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倒也不甚在意,與馬維相擁片刻,正待開口問些什麼,突地發現自己已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全身痠麻不已。“不好,敵人!”撒察軍官心中大驚,情知自己已是受了暗算,竭盡全力想要發出警報,但此時的他卻是想動一根小指頭也是莫想,只是將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馬維只覺得手上一沉,定睛看時,撒察軍官已是如同一灘亂泥一般倒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自己挾著他,只怕會立時倒下去,回望一眼宛兒,卻見她正點示意,當下心中明瞭,單手一用力,已是將這名撒察軍官挾起來,左右兩名隊員圍上來,眾人大笑著向營內走去,馬維不時還俯耳在撒察軍官耳邊低語幾句,似是極度親密的樣子。
門口的撒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