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不見得,懸崖尚可勒步,苦海亦能回頭,何況現在傲嘯城遠沒有到哪一地步,正是可左右戰局之時,城主把握出這一機會,自當脫困而出!”
哈哈一笑,龍王道:“莫非是叫我去投靠你的主子六王爺麼?”聽到龍王出口不遜,宛兒不由一怔,飛揚已是介面道:“不,不是投靠六王爺,而是輔助當今太子李志,成就一翻偉業!”
“什麼?”龍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兵敗,生死不知,竟然叫自己去投靠他?
飛揚點點頭,道:“不錯,想必城主也知道,如今太子落難,不但明月宮再追殺他,就連六王爺恐怕也不會放過他,但唯有這個時候,城主前去相助,才能顯出誠心,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啊!”
龍王冷笑道:“此時就算太子無恙,也是形單影隻,手上無一兵一卒,我為什麼要去投靠他?”
宛兒笑道:“城主是裝糊塗嗎?憑著太子這個身份,還不勝似千軍萬馬?”
龍王不由一陣躊躇,此三人所言,不可謂沒有道理,但此時自己的選擇,可是關係著千萬人頭落地的大事,不能不慎重起見,也正如宛兒所言,憑太子這個身份,的確是勝似千軍萬馬,不過這其中的艱難,只怕也是不用腦子想,也可以知道的,不說明月宮虎視眈眈,就連對面的六王爺,不也正是眼巴巴地瞅著嗎?
“你們說得的確有理,但如今太子生死不知,我又能奈何?”龍王打定注意,先拖上一拖,觀觀風色再說。
飛揚三人同時笑了起來,林鈺一轉身,已是出了帳門,正在眾人詫異之時,帳門再開,門口已是多了數人,除開林鈺外,還有一個戴著鬥蓬,遮住面孔的人,更讓龍王驚訝的是這個人的身旁站著的一個老頭,正自旁若無人的喝著老酒,一雙眼睛更是毫不知禮的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
腦中靈光一閃,已是想起一個人來,不由滿面堆笑:“原來是笑兄親臨,這可讓老夫蓬蓽生輝啊!”
笑傲天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道:“老龍王,別說這些個話,今日的正主兒是這位!”酒壺一指,赫然指向的正是那個遮著面孔的人。
隨著笑傲天的聲音,此人摘下鬥蓬,臉色雖然不怎麼好看,但一雙眼睛卻仍是炯炯有神,雙手一拱道:“多謝城主急公好義,答應輔助本太子,李志在這裡謝過了!”
龍王驚訝莫名,沉思片刻才道:“太子殿下,先別說謝,如今局勢想必太子也是知道,可說是艱險之極,別說勝敗難料,就算勝了,我又怎麼能知道太子殿下不會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呢?畢竟現在龍某乃是欽命要犯,造反逆賊啊!”
李志微微沉思片刻,大步走到龍王案前,伸手取過一張白紙,將中指伸到嘴裡一咬,隨即在紙上寫了起來,此時帳中所有人等,都是沉默無語,臉色變幻,龍王更是心中起伏不定。
李志小心地寫完,伸手在懷中,摸出一枚印璽,在嘴中哈哈熱氣,重重地按了下去。雙手取過,捧到龍王面前,道:“龍城主,我不能如反賊那樣,讓你裂土封王,我能答應你的就是,功成之日,傲嘯城我秋毫不犯,西域可由你們掌管,但卻必須奉朝廷號令。此書蓋了我的太子印璽,我若反悔,你大可公佈天下,讓我身敗名裂。”
龍王捧著這份書柬,心中明白,太子李志所言,的確屬實,倘若太子也如同明月宮一樣,讓自己裂土封王,自己反而要心存疑慮了,唯有如此,方顯得太子真心實意。拿著這份書柬,龍王再不遲疑,翻身跪倒在李志面前:“傲嘯城自今兒起,全心輔助太子成功,若有異心,叫我龍王萬箭穿心,死於亂軍之中!”傲嘯城眾將眼見城主拜倒,也是一個接一個地拜伏在龍王身後。
太子大喜,趕緊將龍王扶起來:“龍城主,快快請起,我本落難之人,能得龍城主這樣的英雄相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