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最為難對付的一個敵人,也正因為如此,讓葛松陽對他佩服有加,正所謂是英雄惜英雄吧!
拱手還禮,擺手讓座,葛松陽笑著與鄧鵬寒暄起來:“鄧將軍,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莫非是龍王又有什麼想法麼?”
鄧鵬也是大笑:“什麼風,北風唄!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讓人不消停啊!十數萬將士在這冰天雪地中,眼見著後勤已是捉襟見拙了,再這樣冷下去,保不齊會凍死人喲!”
葛松陽心中也是正有同感,不由感嘆地道:“是啊,眼下戰局如此,實在讓人焦心啊!再不開啟局面,真就要陷入泥淖了!”邊說邊向自己的虎案走去,盤腿坐下,眼見著唐維仁仍是大刺刺地坐在哪裡,像是沒有看到自己,心中更是惱火,但又發作不得,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回頭對鄧鵬道:“鄧兄,冒著風雪過來,總不至於是來和我聊天的罷,不知龍城主有何想法啊?”
鄧鵬一笑,端起身旁的香茶,喝了一口,卻是不言聲。葛松陽何等機敏,立時便知道鄧鵬不願在唐維仁面前說事,當下含笑轉過身來,對唐維仁道:“唐先生,我和鄧將軍有些軍事上的事要談,還請老先生迴避一下!”
唐維仁萬萬沒想到這個葛松陽竟是當面對自己下逐客令,先是一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愣了半晌,這才重重地哼了一聲,站起來,恨恨地看了一眼葛松陽,這才走出帳去。
鄧鵬微微一笑,正準備開口,侍立於他身後的一名親衛忽地開口道:“鄧將軍!”嘴角向帳外一努,鄧鵬立時明白到帳外有人,葛松陽也是會意,向身旁親兵一擺手,親兵立時走出帳去,不消片刻,親兵的聲音已是響起:“唐先生,這裡風大,我帶先生去哪邊營帳吧,為先生準備一些酒菜,讓先生祛祛寒。”
葛松陽詫異地看了鄧鵬身後的兩名衛兵打扮計程車兵,心裡一陣疑惑,這兩人是什麼人,以這樣的身手,怎會屈尊作鄧鵬的親衛?唐維仁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剛才他隱身帳外,自己和鄧鵬二人均未察覺,此人卻是知道了,自己和鄧鵬二人可都不算是庸手啊!驀地心裡一陣發毛,如果此時這鄧鵬要想圖謀不軌,自己可真是危險了。
心中正自七上八下,鄧鵬已是開口了:“葛將軍,目前戰局到了這個樣子,實是我們當初所未能預料的,不知將軍可有什麼打算啊?”
葛松陽苦笑一陣:“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唄!”
鄧鵬微笑道:“看來葛將軍也不算如意啊,裴大帥可真是看重將軍啊,連手下頭號勇士都派來保護您了!”
葛松陽臉登時拉了下來,道:“鄧將軍,你是明白人,我也用不著說假話,裴大帥信不著我,這是派來看著我的人。著實讓人可恨。”
鄧鵬不動聲色地看著對方,半晌才道:“葛將軍,眼下你我雙方都是危在旦夕,如不改弦更張,只怕我們這十數萬軍隊用不了多久就會活活地被拖死啊!”
葛松陽目光一閃,這是什麼意思?改弦更張?
鄧鵬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葛松陽面前,低聲道:“眼前有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了?”
葛松陽心中咯噔一下,壞了,傲嘯城反水了,張皇地看了一眼,周圍除了幾名親兵已外再無外人,而鄧鵬身後的兩名親兵正自緊緊地看著自己,眼中異芒閃爍,顯然正自高度戒備。
腦中一時轉了無數個念頭,沉聲問道:“龍王莫非已投靠了六王爺麼?”
鄧鵬哈哈一笑,轉身走到椅前,穩穩地坐下:“難不成葛將軍想投靠六王爺?只怕葛將軍並不願意吧?”
葛松陽霍地站起來:“難不成竟是主兒勤汗國?鄧將軍,要想葛某人向蠻族低頭,那是萬萬辦不到的!”
鄧鵬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份書柬,輕輕地放在葛松陽的案几上,轉身穩穩地坐下,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