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吃了起來。
端著竹筒,宛兒看著狼吞虎嚥地飛揚,臉上不由蕩起幸福的微笑,自己這麼些年的深情總算是得到了回報,眼前這個男人至少有一半是屬於自己的了。扒兩口飯,看飛揚一眼,再扒兩口飯,又瞄上一眼,似乎總也看不夠。
時間流水一般地過去,在這黑乎乎的地洞中,兩人也不辯天地日月,只是藉著誅仙的淡紅色光芒照明。以對方送飯的頓數來判斷,倒似飛揚已到了洞中三日了。宛兒倒似樂得其所,能和飛揚獨處,並得到心上人的承諾,她已是滿心歡喜,倒也不計較這是在什麼地方。依偎在飛揚的懷中,只是偶偶地私語,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水中忽地嘩啦啦一陣響,一個東西忽地跳了起來,一個翻身,又落了回去,濺起的水花淋的宛兒一身,猝不及防的宛兒立時被嚇了一大跳,一聲驚叫,已是縱身躍到飛揚懷中。飛揚也是吃了一驚,手腕一翻,誅仙已是握在了手中。
“水中有東西!”宛兒大叫道。
隨手仍下竹筒,飛揚站了起來,手握誅仙,藉著誅仙淡紅的光芒,仔細巡視著水面。在哪裡了,飛揚手一指,宛兒看時,卻見一條水線在水中環繞遊動,手一動,誅仙已是飛了出去,哧的一聲扎入水中,再凌空飛起時,劍尖上已是穿著了一個東西。伸手接回誅仙,二人看時,都是一陣愕然,竟是一條鮮紅的鯉魚,穿在劍尖上,一時還不得死,尾巴不時擺動一下。
“哈,倒真是不錯,要是能有些佐料的話,把它拿來烤上一烤,倒真是不失為美味佳餚。”
宛兒伸手自劍尖取下鯉魚,定目看了一會兒,忽地臉上現出狂喜的神色,大叫道:“飛揚,我們有救了,我們能出去了!”
飛揚看著狂喜的宛兒,奇怪地問道:“宛兒,你怎麼了,我們怎麼能出去了?”
宛兒拿著這一條鯉魚,道:“飛所,你看這一條鯉魚,不是這裡面的,而是從外面游進來的,這水竟然是活水,是與外面相連通的,不然怎麼會有魚游進來?”
飛揚不由大喜,“真得麼?”
宛兒在這黑牢中住了好幾天,早就厭煩不已,一見有希望出去,早已是喜上眉梢。
“飛揚,你的水性怎麼樣?能夠長時間潛水嗎?”
飛揚不由大笑道:“我本來就是一鄉下窮小子,上山打獵,下河摸魚,什麼不會?我倒還擔心你呢?”
宛兒一撇嘴,笑道:“你忘了,我可是在海邊長大的,桃花島四面都是水,若論起水性,只怕你要甘拜下風!”
飛揚不再說話,伸手握住宛兒的小手,混元真氣一股股地輸送過去,只達宛兒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暖洋洋的極為舒服,宛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知必是飛揚怕自己內力不夠,在寒冷的水中凍傷這才來幫助自己。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一聲:“走”已是雙雙躍入水中,一陣水花冒起,兩人已是潛了下去。水下黑沉沉的一片,藉著誅仙的紅光,兩人盡力向下潛去,不一會兒就到達了水底,飛揚稍微辨別一下方向,順著洞壁向前方游去,宛兒緊緊地跟隨著他。
一點依稀的亮光出現在不遠處,飛揚心中狂喜,雙臂用力一劃,已是來到了那地方,一個小小的進水口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一點小小的光亮正是從這裡透出來。飛揚毫不猶豫,誅仙伸出,切削豆腐般將洞口迅速擴大,只兩三劍下去,洞口已是能容一人進出,飛揚回身做一個手勢,已是一馬當先,鑽了出去。
府衙內的大水塘平靜地水面忽地起了一陣陣漣漪,兩個人頭悄然冒出水面,正是飛揚和宛兒,兩人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貪婪地看著天上的一輪新月,原來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美好,平時竟是沒有察覺,現在猛地從地獄般的水牢中回到地上,當真如同到了天堂。兩人相視一笑,悄無聲息地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