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嚇得哧溜一聲,已是鑽到了飛揚的身後,大叫道:“老爺子,你想幹什麼?”
笑傲天冷笑著道:“死丫頭,竟然敢暗算老爺子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身形一晃,一個側轉,已是轉到了飛揚和身後。
林鈺驚叫一聲,一道白影一閃,在空中劃過一道白色的弧線,眾人眼睛一花,林鈺已是從洞開的窗戶中射了進去,緊接著砰砰幾聲,窗戶和門一下子全都緊緊地閉了起來。
院子裡的人先是一楞,緊接著一下子放聲大笑起來,歡快的笑聲迴盪在明月下,一陣微風吹來,滿院子的花草搖搖擺擺,似乎也是顯得樂不可支。
龍王邊笑邊說:“我們必須馬上走了!”
飛揚和宛兒也是點頭稱是:“不錯,最遲明天早上他們就會發現我們已經脫逃,那時就免不了全城大搜,我們雖然不怕,但被那成千上萬的小兵給纏住可真是讓人頭痛,還是馬上啟程,連夜離開邵陽最好。到了京城,再作打算吧!”
眾人立即回房收拾行裝,宛兒看一眼仍是緊閉著的林鈺的房間,忍俊不禁地敲響房門:“林姐姐,老爺子和你開玩笑呢!快開門吧!”
門慢慢地開啟了一道縫,一雙眼睛貼著門縫小心地左瞄右瞄半晌,方才拉開,宛兒剛剛進去,就已是砰的一聲,又緊緊地關上了。
京城上洛,六王爺府,雖然已是深夜了,但六王妃莫逍遙卻仍是沒有入睡,坐在巨大的銅鏡前,細瞧著鏡中的鏡子,雖是人到中年,但鏡中人仍是美豔無比,絲毫看不出歲月曾經留下的痕跡。凝視半晌,眼角忽地流下兩行清淚,六王妃不言不動,任由淚水滑下,一點點滴落在細白柔嫩的手上。
緩緩地從懷中掏出兩枚玉環,舉在眼前,垂下絲絛,看著兩枚玉環在眼前晃盪,兩兩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嘿嘿嘿,此恨綿綿無絕期!”右手伸出,輕柔地在銅鏡上一拂,慢慢地,銅鏡上出現了裂紋,裂紋一點點擴大,譁拉一聲,巨大的銅鏡垮塌下來,跌倒在六王妃的腳下,已是裂成塊狀的銅鏡仍在不斷地分解,直到成為了一團粉末。素手輕輕一招,窗戶已是無風自開,左袖一拂,地上的粉末如同遭遇了龍捲風,被這一拂之力束捲成條,飛出窗外,隨風消散的無影無蹤。呀的一聲窗戶又緊緊地合攏。六王妃仍是靜靜地坐在哪裡,看著面前不住晃動的玉環。
一聲悠悠的嘆息響起,六王妃站了起來,兩塊玉環已是從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人影一閃,六王妃已在出了屋外,抬頭看天,低聲道:“冬天就要去了,春天就要來了,那滿山的桃花又要開了!又春盡,奈愁何!”白色的月光酒在她的臉龐上,顯出一種異樣的慘白。
一陣輕風拂動,六王妃眼光一閃,輕喝一聲:“誰人夜闖王府,不要命了麼?”
月光照射的地面上,突地顯出一個倒影,一個高大的人影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六王妃正欲出聲,忽地伸手掩住嘴,“王爺,怎麼是你?”
再看一眼,又是吃了一驚:“你,你怎麼受了傷了?”
月光下,六王爺的身軀顯得有些搖晃,微微向六王妃擺擺手,一言不發,向臥室走去。六王妃微微遲疑下,緊接著跟了上去。
輕輕地替六王爺除去身上的衣衫,六王妃差點驚訝地叫了起來,在六王爺的脅下,幾枚細細的針孔赫然可見,傷口周圍一片青紫,顯然是傷口有毒的徵兆,以六王爺的內力,居然不能將其除到體外,可見這毒藥毒性的厲害。
“怎麼會這樣?”六王妃不解地問道。
“有人不想我回到京城!”六王爺臉上帶著笑容,道:“但我還是回來了,沒有人能阻止我。”
“是太子嗎?”
“這個小子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六王爺眉頭緊鎖,“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