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小與人打架,幹了捕頭之後又與罪犯幹架打出來的。所以他身上的傷最多,經常是傷疤疊傷疤,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受過多少傷。出招簡單而有效。為人沉默寡言。
林一楓,出身不詳,擅使飛刀,隨身攜有十二把飛刀,他是飛揚最為注意之人,以飛揚看來,他的武功絕不會如他表現的那樣,為人看起來八面玲瓏,人緣極好。
彭剛,使一根齊眉棍,五臺山伏魔寺的外支弟子,體格龐大,比飛揚還高了半個頭,一臉的絡腮鬍子,說話粗身大氣,最是沒心眼的一個人,經常被同僚甚至下屬捉弄,他倒反以此為樂。
另一名捕頭沒什麼武功,已年屆五十,叫謝達夫,完全是靠熬資格升上來的,在本縣已幹了三十年,是府衙裡資格最老的捕頭。他有一個長處就是對縣裡和四里八鄉的人或事最為熟悉,甚麼盤根錯節的關係到了他那裡立馬給你剖析和清清楚楚,對本縣的一些勢力豪強更是瞭如指掌,一般都是在衙門坐鎮,不過因為他有這個長處,所以歷來的府尊都對他甚為倚重。
今天,飛揚實在是閒不住了,終於決定晚上要和值夜班的弟兄一起去轉轉,總不成一直窩在府衙裡,每月白拿十兩白花花的紋銀。
縣城的夜晚比較冷清,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唯一燈火通明的只有城東頭的飄香院了,那是縣裡一家最紅的青樓。
今天當班的是林一楓,帶上四五名捕快,飛揚和他一起在街上巡邏起來。
“雲頭,咱這梅縣什麼都好,就是晚上太清冷了一些,您看啊,弟兄們晚上巡邏,連個宵夜的地方都找不到。”
一名捕快笑著說:“林捕頭,你可以帶我們去飄香院宵夜啊!”
眾人轟的一聲笑了起來。
林一楓啐了一口:“小王,你別口花花的了,小心被你媳婦聽見,不讓你上床!”眾人又大笑起來。
嘆了一口氣,林一楓又接著說:“憑咱們這幾倆晌銀,去得了飄香院?哪裡可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小王道:“其實咱這梅縣晚上又什麼可以巡邏的,託神劍山莊的福,什麼江湖匪類也不敢在這兒亂來,前些天唯一來了個岳珂,也莫名其妙的死在城外梅林中,我看哪多半是神劍山莊下的手,那傢伙竟敢來這裡,不是想找死嗎?”
雲飛揚不由暗笑:什麼神劍山莊下的手,他是死在我的手裡的。想來林老爺為了女兒的清譽,矇混了過去。
眾人齊聲附和著,都道那岳珂實在是活膩味了,居然跑到這裡來送死。
說笑著又轉過一條街道,耳邊已是傳來了三更的梆子聲,眾人已是沿著城轉了大半個圈。
飛揚吁了一口氣,抬頭望去,連飄香院都已關門歇業了,哪高高旗杆上飄著的紅燈籠也已落了下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正自想著的飛揚,忽地眼角一閃,眼尖的他猛地瞧見一個淡淡的黑影在不遠處的一間瓦房上一閃,飛揚心裡一動,將手一伸,眾人立時安靜了下來。飛揚暗道:自己不會這麼好的運氣吧,第一次出來,就碰見了江湖匪類作怪。
伸手指指前邊,又指指林一楓,眾捕快明白肯定是雲頭發現了什麼,都會意地點點頭,悄無聲息的散了開來。
飛揚腳尖一點,如同輕煙般的掠上了街旁的房頂,如同一片枯葉落下,毫無聲息,盯睛看時,卻見一黑衣人正自一個倒掛金鉤雙腳倒掛在一戶人家的屋簷下,手裡執著一個吹管,正自向屋中吹著什麼。飛揚一看不由暗罵一聲,又是一個和岳珂一路貨色的傢伙。
身邊瓦片格的一聲輕響,林一楓也拔地而起,落在飛揚身旁,卻是不小心踩破了一片瓦。飛揚暗道一聲糟糕,果不其然,那人警覺得抬起頭來,已是發現了二人。緊接著雙臂一振,已是飄然而起,落在另一戶屋頂上,拔腳飛逃。飛揚哼了一聲,身體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