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輩你相陪,我也不嫌寂寞。哈哈哈,你以為完了麼?沒有,你知道嗎?我們猛虎幫下可是有不少的行當的,等前輩裸奔之後,我再將前輩你送到最繁華的青樓裡去,然後在江湖上廣而告之,我想前輩在江湖上的仇家是不會介意專門來會會你的,說不定過得幾年,昔日江湖上殺人如麻的天羅女就會變成名聞煙花巷的大紅人呢?”說到後來,宛兒已是聲色俱厲。
天羅女徹底被擊垮了,雙手捂住臉龐,淚水涔涔落下。
啪的一聲,宛兒將紙筆猛地拍到桌上,“你不想我這樣對你的話,就最好將我們想知道的東西乖乖地寫下來!”
一個時辰過後,宛兒微笑著拿著一張圖紙滿意地走出來,門外,莫問等人正一臉欽佩之色,但其中卻又夾雜著恐懼等複雜情感不一而足。屋內,天羅女的哭泣聲仍是清晰可聞。
夜,三更,沒有月亮,狂風呼嘯而至,正所謂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飛揚和林鈺兩人一襲黑衣,鬼魅般地出現在聽濤居里那黑壓壓的松林裡。一閃身,兩人已是沒入林中。穿過一大片松林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松樹逐漸稀疏,但一棵棵卻是大上了許多,就連最小的也有合抱粗細。
“進三退一,逢七轉右!”飛揚輕輕地叮囑林鈺道,兩人小心翼翼地踏進林中,進三步就退上一步,連走次株松樹後立即轉向右邊,兩人眼前一花,心中一驚,陡地發現自己已是不在松林中,而是處在一片巨大的假山石林當中。兩人暗自點頭,天羅女說得不錯,這裡要不是知道機關,不論怎樣用盡心機,也是找不到的。
“左三右四,逢五直行!”
兩人此時已是信心大增,左跨三步,右跨四步,抬眼看時,不由一楞,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座假山,假山的半邊淹沒在一座池溏當中,兩人互看一眼,飛揚忽地踏前一步,直直地對著假山走了過去。不等林鈺有什麼反應,飛揚忽地就從她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大驚,幾欲驚撥出聲,半晌也不見有什麼反應,一咬牙,也是直直地向前行去,一腳踏上前去,剛剛一接觸到假山,假山忽地消失不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向前猛衝得兩步,眼前忽然開朗,一抬眼,不由又驚又喜,飛揚正站在身前兩步之處,看著面前的一座精舍發呆。
眼前方園數百丈,密密麻麻地盡是桃樹,眼下雖然是枯枝敗葉,但可以想像當陽春三月之時,這裡桃花盛開時那種壯麗的景象。三間小小地用木板搭建起來的精舍與聽濤居中其它地方的建築風格真是格格不入,外面是極盡奢華之能事,但這裡卻是洗盡鉛華,僕素的讓人吃驚。
搖搖頭,飛揚道:“明月宮主當真是世上人傑,我們在聽濤居中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對這裡竟然是毫無所知,想必那時,明月宮主一定是肚子都會笑破,笑我們這群傻子真是笨得到了家了!”
林鈺憐惜地看一眼飛揚,道:“飛揚,不是我們笨,是此人城府太深,謀化了數十年的計劃,豈是我們幾個月就能看透的,以有心算無心,當然是無往而不利,現在我們不是找到了她的老巢了嗎?”
頓了一頓,又道:“飛揚,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呢?這裡只有這三間小小的精舍,能有什麼我們想要的東西呢?”
飛揚笑道:“往往不可能之處就是最可能的地方,也許這房中還另有洞天呢!”兩人舉步向精舍走去。
走進精舍,兩人不由又是一楞,房中簡樸到了極致,稍大一些的正中間的那間裡面,除了一張書案,一張木床,幾把椅子外仍是一無所有,書案之上倒是筆墨紙研齊備,可惜全都是空白。床上鋪著的被褥居然全是麻布所制,牆壁之上,掛著一副字跡娟秀的字,卻是一首詞:含羞依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竹,偷傳情意,酒思入橫波。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