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綏就走了。
……
一夜淺眠。
睡的不好,醒來時頭有些昏沉。
沈棠撐著床坐起來,外面銀杏和秋桐端著銅盆進來,見沈棠醒了,銀杏過來伺候沈棠起床,她嘴角咧著道,“姑娘,昨晚佛堂出事了。”
沈棠瞬間就來精神了,“佛堂出什麼事了?”
銀杏道,“二太太和大姑娘想早點抄完家規出佛堂,昨晚熬夜抄家規,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大姑娘打翻了燭臺,燈油將抄好的五百多篇家規全給燒了,還差點把佛堂點著……”
要不是怕被人說幸災樂禍,銀杏都不知道笑多少回了。
老夫人可是說了要抄夠六百篇家規才許出來,家規被燒了,可不作數了。
沈棠煩悶的心情好了許多,只是沈娢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沈棠看向窗外,懷疑是不是陳山在替她出氣。
沈棠往窗外看了一眼,銀杏就上心了,等沈棠吃完早飯,銀杏小聲道,“奴婢問了,是陳山在給姑娘出氣……”
人家幫她出氣,沈棠心下感激,不能讓人白幫忙。
吃完早飯,沈棠向陳山道謝,送上十兩銀子,陳山道,“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沈棠道,“你主子雖然讓你來保護我,但肯定不會吩咐的這麼細緻。”
確實,這是陳山自己的主意,他待在樹上,人都快待僵硬了,就去佛堂活動了下筋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沈棠將銀子遞給他。
這回陳山收了,“那多謝世子妃賞賜。”
沈棠,“……”
真是有其主就有其僕。
做主子的一口一個岳父大人,做屬下的張口叫她世子妃。
一點都不顧及她尷不尷尬。
早知道不謝他了。
不過陳山這算是暴露他主子是個世子嗎?
想到男子能請皇上出面轉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
沈棠受的都是皮外傷,又有男子送的貢品藥膏,養了三天,就好差不多了。
這日,洗漱完,沈棠坐下來吃早飯,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眉頭就皺緊了,鹹的人眉毛都炸掉了,趕緊吐掉。
銀杏嚐了一口,道,“怎麼這麼鹹?奴婢去問問。”
銀杏把包子拿出去,很快回來告訴沈棠道,“這兩天大廚房有點亂,各個院子要的菜都送錯了……”
大廚房什麼時候會出這麼低階的錯誤了?
沈棠問道,“只是大廚房亂?”
銀杏道,“繡房好像也出了點事,聽四兒說,各處的管事媽媽昨兒幾乎都去找過老夫人。”
沈棠笑了,二太太這是在佛堂抄家規抄不耐煩了,在鬧么蛾子,逼老夫人放她出去呢。
老夫人已經上了年紀,這十多年都是二太太管家,就是老夫人有心接手,也力不從心了。
既然這麼想出佛堂,她不介意幫她們一把。
吃完早飯,沈棠就帶著銀杏去松鶴堂。
半道上,銀杏勸道,“姑娘身上撞出來的淤青還沒完全好,這麼心急去給老夫人請安做什麼?晚幾日去,老夫人不會怪你的。”
沈棠惆悵道,“近來倒黴事情一件接一件,我心不安,我要去大昭寺上香祈福。”
銀杏道,“可姑娘才驚馬啊,侯爺特地叮囑,能不出門就不讓去,老夫人不會讓你去的。”
沈棠道,“不讓去我也得去,母親不在了,父親又忙,這些事我不去辦,我還能指望誰?我出事也就罷了,就怕這倒黴勁禍延父親和祖母,去求個心安,我不坐馬車去就是了。”
主僕倆邊說邊走遠,一旁假山後走出來一道碧綠色身影,腳步匆匆的往佛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