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了?”
丫鬟連連搖頭,關切道,“沈二姑娘可有大礙?”
沈棠搖頭,“沒事。”
丫鬟領著沈棠去席間,壽宴早就開始了,桌子上飯菜都吃了一半了,她的位置在沈冉身側,空著的,沈棠走過去坐下來。
沈冉小聲道,“二姐姐跑哪兒去了?”
沈棠把那張小紙條給沈冉看。
沈冉看後,眼睛睜圓,沈棠道,“找李大姑娘去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人,還迷了路,轉了半天才轉出來……”
沈棠四下張望,“你見到李大姑娘人了嗎?”
從進來,沈棠就在找李大姑娘,但沒見到她人。
沈冉小聲道,“她不小心崴傷腳,沒入席,丫鬟送她回永寧伯府了。”
沈棠,“……”
難怪她說自己崴腳,文國公府小丫鬟神情古怪了,敢情她是和李大姑娘撞藉口了。
沈棠入了席,聽那些大家閨秀說說笑笑,那邊李大姑娘坐上馬車,離開文國公府。
她渾身疲憊,幾乎是一進馬車,就癱軟在了馬車上,今日是她初經人事,哪怕事先服了催情藥,也還是疼痛難忍,尤其昌平侯世子還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她不後悔委身昌平侯世子,從她被沈棠拽下湖,被王大少爺救起時,就已經毀了。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丫鬟分明親眼看到沈二姑娘和她的丫鬟收到她的親筆信,去了西南角,為什麼最後和計劃的不一樣,沒有撞破她和昌平侯世子的姦情?
李大姑娘再次問丫鬟,“你確定沈二姑娘和丫鬟去了?”
丫鬟重重點頭,“奴婢是親眼所見……”
可她和昌平侯世子偷情的地方只有一條路,沒有岔道,沈二姑娘和丫鬟既去了,為什麼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李大姑娘牙關緊咬,眼底迸發出驚人的駭意。
她和王大少爺婚期這兩日就要定下了,今天幾乎是她最後掙扎的機會,她沒想過會有意外,便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沈棠身上,她卻給她掉鏈子,她被昌平侯世子吃幹抹淨,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她不甘心。
沈棠入席時,壽宴都快過去大半了,只坐了小半個時辰,壽宴就結束了,賓客們離席,文國公文國公夫人送大家出府。
文三少爺在前院恭送賓客,見沈棠過去,他滿臉窘迫,沈棠特地來文國公府提醒他不要和昌平侯世子比箭,他也打定主意不招惹昌平侯世子,可人倒黴起來,躲都沒地方躲,他想射一箭,不丟了文國公府的顏面就成了,結果松手時,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一般人手抖,箭會射歪甚至脫靶,到他這裡,卻不偏不倚把昌平侯世子的箭給射穿……
他能說整個壽宴他過的像是在油鍋裡煎熬一般嗎?
他躲不開得罪昌平侯世子,那他被昌平侯世子算計,輸掉半個文國公府,被父親打的皮開肉綻是不是也躲不開?
不!
沈二姑娘既然提醒他了,就說明是能避開的。
他已經錯過一次機會了,萬不能錯過第二回,有負沈二姑娘一番提醒。
沈棠跟在二太太身後邁步出文國公府,上了馬車,她撩起車簾,也沒等到她想見的人,她失望的將車簾放下。
馬車走走停停,離開文國公府才快起來,直到平遠侯府大門前停下。
進府後,在一個附近沒人的地方,二太太轉身看向沈棠道,“李大姑娘推你落水一事,不論是意外還是她蓄意為之,她都受到了教訓,這事已經過去了,就別在侯爺和老夫人跟前提了。”
二太太突然說這話,顯然沈冉把紙條的事告訴她了。
沈棠把紙條給沈冉看,是心情不好,沒心思敷衍她,李大姑娘算計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