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娢也知道葉貴妃不會輕饒了沈棠,可她中毒,受了兩天生不如死的折磨,葉貴妃補償她一顆東珠,還被沈棠搶了去,叫她如何甘心。
沈娢把怒氣壓下,問道,“二嬸怎麼去王家這麼久,可是王家出事了?”
提到王家,二太太就腦殼疼。
沈棠帶著兩顆東珠回清漪苑,銀杏知道東珠是怎麼來的,咧了嘴笑,姑娘以前說不會再讓大姑娘佔便宜去,她還不信,後來真沒讓大姑娘佔到便宜,如今連大姑娘的東西都能搶回來了,銀杏一臉為自家姑娘出息了自豪的模樣。
沈棠看了都忍俊不禁,外面四兒進來道,“姑娘,昌平侯府抓到了揍昌平侯世子的戴面具的男子,把人吊在城門上,說是要暴曬三天三夜。”
四兒不知道這事沈棠已經知道了。
沈棠問道,“可知道那戴面具的是什麼人?”
四兒搖頭,“不知道,吊在城門上也都戴著面具。”
沈棠實在摸不透昌平侯府來這一出的目的了,是因為遲遲抓不到人,顏面大失,為了面子,才假裝抓到人了還是為了麻痺他們?
沈棠覺得前一種可能更大,不過這對謝歸墨不是什麼壞事,就算回頭被昌平侯府知道了,有公然把人吊在城門上洩憤之舉,也不好再質問謝歸墨,再者,昌平侯府也沒人敢做這樣的事。
沈棠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沒把這事看的太嚴重,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謝歸墨在查昌平侯府。
她倒是希望謝歸墨能找到確鑿證據,扳倒昌平侯府和葉貴妃。
沈棠給自己倒茶喝,四兒往珠簾外瞅一眼,才小聲道,“姑娘可知道今兒王家為何找二太太?”
沈棠眉頭挑了下,“王家出事了?”
四兒也不知道王家算不算出事了,“王家大少奶奶有身孕了,進門喜……”
進門喜是大喜事,但王大少爺和永寧伯府大姑娘的洞房花燭夜都鬧翻天了,這是進門喜,還是進門喜當爹就不一定了。
難怪王家不是直接上門和二太太報喜,而是找二太太回去了。
王家估計沒打算留下那孩子。
永寧伯府大姑娘和昌平侯世子有首尾就在出嫁前幾日,縱然大夫醫術再高超,也把不出來具體是哪一天懷上的,不過當日永寧伯府有本事讓王大少爺忍下那頂綠帽子,應該就有本事讓王大少爺把綠帽子戴嚴實了。
二太太和王家算計她,最後得到這麼一個大少奶奶,絕對是給王家的報應。
四兒打探訊息的能力比沈棠期望的還要好,沈棠吩咐銀杏道,“把梳妝下里那對銀鐲賞給四兒。”
四兒沒想到沈棠會賞她,還賞了這麼沉甸甸又精緻的銀鐲子,高興的眉飛色舞,“謝姑娘賞賜。”
銀杏笑道,“你辦事盡心,以後少不了姑娘的賞賜。”
四兒連連點頭。
……
這日,上午還晴空萬里,下午就烏雲密佈,到了傍晚,大雨沖刷地面。
狂風亂作,吹的窗戶哐當作響。
這場雨斷斷續續,下了三天。
到第四天才放晴。
沈棠被關在屋子裡整整三天沒出門,人都快憋壞了,這不,天一放晴,就帶著銀杏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
沈棠去的算晚的,她到的時候,沈娢沈冉她們都到了,沈棠進去時,正好聽沈冉道,“祖母最好了。”
老夫人笑道,“都是在府裡待不住的主兒,一場才下了幾天,就恨不得飛出去了。”
見沈棠進去,沈蘿道,“二姐姐,胭脂閣新出了不少胭脂,聽說味道顏色都極好,我們一會兒去挑挑,看有沒有合適的,再逛會兒,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沈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