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就把當票遞給她了,沈棠把當票掃了一眼,“有小丫鬟看到你撿到金簪,你屋子裡又剛好有一張當掉金簪的當票,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你是自己招供,還是我派人拿著當票去當鋪問?”
蔣媽媽面色慘白,沒有說話。
證據太鐵了,想狡辯都無從狡辯起。
沈棠氣的把當票扔到地上,“我待你不薄,你缺錢了可以和我說,我不會吝嗇,你伺候我十年,不會認不出那是我慣常戴的金簪,你就這麼給當了,若是落到哪家姑娘手裡去也就罷了,要是……沒得說我與人私相授受!”
沈棠氣的眼眶通紅,瞥過臉去。
本來身邊管事媽媽昧主子東西就罪名不輕了,沈棠這麼說,老夫人臉色就很難看了,吩咐王媽媽道,“拿著當票去把金簪贖回來。”
王媽媽道,“這是死當……”
“死當也得贖!”
沒有贖不回來的東西,無非多花點錢。
王媽媽趕緊差人去辦這事。
蔣媽媽知道老夫人動怒了,求饒道,“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奴婢知錯了……”
老夫人道,“拖下去杖責四十,發賣。”
蔣媽媽臉上血色散盡,連連求饒,被兩婆子拖出去,還道,“二太太救我!”
二太太倒是想救她,可一個撿到主子東西不上交,偷偷出府賣了的人,她怎麼救?
蔣媽媽被拖出去,很快板子聲就傳來了。
一起傳來的還有蔣媽媽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二姑娘,你算計我!”
“是你算計……”
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沈棠坐在椅子上,臉色冰冷。
確實是她算計的蔣媽媽,伺候了她十年的管事媽媽,沒有過硬的證據,處置不了。
金簪是她讓銀杏丟在蔣媽媽去清蘭苑的小道上的,但她沒有摁著不讓蔣媽媽把金簪交給她,更沒有讓她出府把金簪當了換錢。
以為當了金簪,扔掉當票就神不知鬼不覺?今日被賣是她蔣媽媽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