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開了藥,可還是沒防住,腦袋昏沉,鼻塞的說話嗓音都變了。
沈棠靠在大迎枕上,頭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銀杏端著藥進來,道,“姑娘,永寧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聽說還起了高燒……”
她會水都病成這樣,李大姑娘可是差點溺死,一個受驚就夠她受得了,還被王大少爺救起來,損了清譽,不病的重才怪了。
不過沈棠不會心疼她,永寧伯府算計別人家好姑娘給她病懨懨的兒子沖喜,算計不成還惱羞成怒,現在自己女兒不得不嫁給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寧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爺也受寒了,銀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陽王世子有沒有受寒……”
“他不會受寒的。”
沈棠想都沒想,脫口道。
銀杏道,“姑娘怎麼知道的?”
她怎麼知道的?
一個屋簷下住了三年,她能不知道嗎?
大冬天都衝冷水澡的人,能是在湖水裡泡一下就受寒的嗎?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沈棠道,“習武之人,沒那麼容易受寒。”
銀杏道,“王大少爺也會武功啊。”
沈棠,“……”
這丫鬟還學會反駁她了。
沈棠瞪銀杏。
銀杏道,“奴婢知道了,王大少爺學武不精。”
銀杏把藥端給沈棠,沈棠忍著苦澀喝完,然後漱口,往嘴裡塞蜜餞。
這藥對治傷寒有多大效果,沈棠不知道,但治失眠肯定管用,喝完沒一會兒,人就昏昏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棠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坐著個人,睡眼朦朧中,看到一張銀色面具。
一個激靈襲來,沈棠人都嚇清醒了。
他怎麼又來了?
沈棠懷疑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活活嚇死。
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銀杏不在,應該是出去守門了。
沈棠想說話,卻是先咳嗽起來。
男子心疼道,“只是落個水,怎麼會病的這麼重?”
沈棠咳了一會兒,眼淚都快咳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天湖水很冷?”
男子道,“那你還掉湖裡去。”
……是她願意掉的嗎?
這混蛋到底會不會說話?!
沈棠暗戳戳拿眼睛削他。
男子道,“你怎麼會鳧水?”
總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沈棠聽得奇怪,“我會鳧水不好嗎?”
“好。”
“非常好!”
果然,就是在咬牙切齒。
沈棠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男子道,“誰教你的?”
沈棠肯定不會告訴他是靖陽王世子教她的。
前世被淳安郡主“不小心”推下水,差點溺死,是謝歸墨及時趕到將她救起來,後來他就要她學鳧水,說是她容易招人恨,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趕到救她,她就被逼著學會了,不過事實證明他說的沒錯,她確實容易找人恨,技多不壓身。
見男子望著自己,沈棠總覺得那眼神有些莫名熟悉,沈棠道,“可能天生就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