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帽子,心生同情,但也只同情了兩口茶的功夫,王大少爺也不是什麼好人,宿柳眠花之輩,兩人般配的不能再般配了。
今日已經是初六了,婚期定的比較急,不過從李大姑娘落水之日算的話,又算晚的了,沈娢沈冉她們商量著去送添妝,沈棠沒打算去送,也沒人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添妝送不了多少東西,永寧伯府大姑娘不缺那點兒,沈棠去那可是純給永寧伯府添堵,二太太和沈娢還不至於這麼缺心眼。
沒人要沈棠去,第二天沈娢她們出府挑添妝也沒叫沈棠,沈棠也當不知道。
沈娢她們去給李大姑娘送添妝這天,沈棠也出府了,不過她是去姜家。
空著手出的府,不過既然是去祝表哥折桂蟾宮的,肯定要帶些禮物去,馬車便在京都最大的文房四寶鋪子前停下,沈棠準備給兩位表哥一人挑一支上等狼毫筆。
進了鋪子,小夥計殷勤的招呼她,鋪子裡各種筆都有,沈棠選了兩支最好的,銀杏付錢。
就在沈棠準備走的時候,那邊門口進來一小廝,不小心和鋪子小夥計撞了下,手裡拿著的畫脫了手,摔在了地上。
小廝罵罵咧咧,“走路沒長眼睛嗎?!這可是前朝周故大師的畫,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小夥計趕緊把畫撿起來,連連賠禮道歉,小廝把畫開啟檢查。
畫雖然容易損毀,但也不是隨便摔一下就會弄壞的,沈棠路過時,瞥了一眼,這一眼,讓她腳步頓住,跟在身後的銀杏沒發現她停下來,差點撞到沈棠的後背。
這畫——
這不是她的畫嗎?!
……這麼說也不對。
這幅畫前世是她的,是平遠侯府給她的嫁妝,原是姜家給姜氏的陪嫁,後又給沈娢做嫁妝,最後隨她進了靖陽王府。
這一世她沒嫁給謝歸墨,這幅畫該在侯府庫房裡才是,怎麼會在這小廝手裡?
世上名師大作會有許多造假贗品,她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這畫不止一眼瞥上去,和她那幅一模一樣,就連畫裝裱處的摺痕都一樣。
小廝送畫來鋪子,也是他主子嫌棄畫裝裱太舊,送來重新裝裱,鋪子掌櫃的道,“方才實在對不住,這次裝裱不收錢,算是我們鋪子的賠禮。”
認錯態度極好,小廝就沒說什麼了。
沈棠看著畫,銀杏喚她,“姑娘?”
沈棠回過神來,收回眸光,邁步出去。
門外小廝等候在哪兒,沈棠打發小廝去買糕點,然後四下張望,陳山現身道,“沈二姑娘找屬下有事?”
沈棠道,“幫我看一下那幅畫的背面右下角是不是有塊黃豆大的墨跡。”
沈棠不想往壞處想,所以她要確定那幅畫不是贗品先。
畫前世是她的東西,沒人比她更清楚那幅畫上有什麼了。
這麼點小事,小廝糕點還沒買回來,陳山就查完回來了,“畫的右下角確實有塊黃豆大小的墨跡。”
沈棠臉瞬間冷沉下去。
若說摺痕是巧合,那墨跡呢,不可能兩處都這麼湊巧。
見沈棠臉色不對勁,銀杏問道,“姑娘怎麼了?”
沈棠看向陳山,“幫我查一下那幅畫是誰送去裝裱的,又是怎麼到他手裡的。”
陳山應下,“送完沈二姑娘去姜家,屬下就去查這事。”
沈棠交代的事,陳山不敢不上心,但他也不敢忘了自己的任務是護衛沈棠周全,只有在確保沈棠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才能去做別的事,不然萬一去姜家的路上驚馬,有什麼好歹,他怎麼和爺交代?
沈棠雖然心急,但她不會為難陳山,陳山肯幫她查,她就知足了,哪敢過多要求。
在馬車邊等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