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去打聽這事,秋桐留下伺候沈棠。
沈棠在涼亭待了會兒,就回清漪苑了。
回屋後,沈棠坐在小榻上喝茶,銀杏打了珠簾進來,秋桐問道,“打聽到了嗎?”
銀杏搖頭,“沒有,我去北院問了好幾個丫鬟,四太太身邊沒有過叫春蘭的丫鬟,倒是三太太院子裡有一個粗使丫鬟叫春蘭的……”
但顯然不是啊。
人家春蘭身陷望州百花樓,還等著四太太拿五千兩銀子去贖她呢。
五千兩都夠買多少小丫鬟呢,也不知道那叫春蘭的是怎麼有把握靠一封信就讓四太太去贖她的,難不成那封信裡有四太太的把柄?
可這麼公然威脅四太太,就不怕四太太派人去滅口麼?
周媽媽拿賬冊進屋,走到門口,正好聽到銀杏說的話,她腳步停下。
見她站著沒動,秋桐有些奇怪,“周媽媽怎麼不進來?”
周媽媽這才抬腳走進來,“姑娘為何找四太太身邊那個叫春蘭的丫鬟?”
這話聽著像四太太身邊是有個叫春蘭的丫鬟……
沈棠問道,“周媽媽知道?”
周媽媽點頭,“春蘭是四太太的陪嫁丫鬟,十五年前姑娘出生那日,春蘭匆匆出府就再沒回來過,奴婢記得那日一起失蹤的除了四太太身邊的丫鬟春蘭,還有二太太身邊,孫媽媽的女兒巧慧……”
因為姜氏認定自己生的是一雙龍鳳胎,沈娢不是她生的,姜氏鬧著要沈綏幫她找兒子,懷疑被人送出府了,沈綏把那日進出府的下人都查了個遍。
唯一可疑之處就是春蘭和巧慧的失蹤。
平常府裡丟個丫鬟,最多去官府報備一下,不會大張旗鼓去尋找,因為兩丫鬟失蹤那日特殊,侯府派人滿京都的找,春蘭失蹤後,就杳無音信了,巧慧則是幾天後被人發現在城外破廟裡,衣不蔽體,被人凌辱而死。
四太太不可能會偷姜氏的兒子,再加上實在找不到春蘭,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時隔十五年,還能再聽到這名字,周媽媽以為春蘭可能和巧慧一個下場,就算好,也好不到哪裡去。
周媽媽把知道的都告訴沈棠,然後問道,“姑娘為何打聽春蘭?”
沈棠沒說話,回答的是銀杏,“是那個叫春蘭的託人給四太太帶信,讓四太太去望州百花樓救她。”
信就放在小榻上,沈棠望過去。
沈娢說她剛出生的二哥被他們活埋了,肯定不會埋在侯府裡,必然是送出府埋的,而且會交給心腹去辦這事,極可能就是巧慧。
春蘭有把握靠著一封信就讓四太太派人去望州贖她……
莫非春蘭撞見了?
沈棠想到前世四太太從孃家回來,雖然舟車勞頓,第二天還去靖陽王府看她了,為沒能喝上她出嫁的喜酒惋惜,結果沒兩日就病倒,莫不就是因為這封信?
“把信拿給我。”
秋桐將信遞給沈棠,沈棠也顧不上拆別人的信失禮了,將信撕開。
只是將信開啟,沈棠眉頭擰成了麻花。
信上畫著一隻食盒。
但食盒裝的卻不是吃的,而是一隻鞋。
這樣一封信能讓四太太花幾千兩將春蘭贖出來?
沈棠把信翻來覆去的看,還有信封,沒別的了。
銀杏道,“聽那男子說春蘭這些年一直找人幫著給四太太送信,只是望州距離京都太遠了,沒人幫忙,她答應贖身後嫁給那男子,那男子到京都附近辦事,想著來看一眼京都的繁華,才順帶幫春蘭的,結果就送這樣一封叫人摸不著頭腦的信?”
沈棠道,“春蘭是四太太的丫鬟,我們不懂,不代表四太太不懂。”
等四太太回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