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都時,偌大一個王府就他們兩個老骨頭,死氣沉沉。
寧老王爺道,“回頭我說說桓兒,讓他上點心,早日娶個世子妃過門,多生幾個重孫兒給你抱。”
寧老王妃破涕為笑,“就會哄我開心。”
寧老王妃把大家閨秀的畫像給寧老王爺挑選,外面進來一丫鬟道,“老王爺,平遠侯求見。”
寧老王爺覺得奇怪,這時辰平遠侯怎麼會來找他,寧老王爺看向寧老王妃,“我去看看。”
寧老王爺把畫像放下,起身出去。
沈綏在前院,管事在招呼他喝茶,寧老王爺走進去,沈綏起身給寧老王爺行禮,寧老王爺道,“平遠侯怎麼會來我寧王府?”
沈綏看著寧老王爺,幾次張嘴,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兒子年幼丟失,他至今膝下無子,寧老王爺兩個兒子,也早早就沒了,膝下只剩一個孫兒。
沈綏覺得自己要問的話對寧老王爺來說太殘忍了,他問不出口,被打出去都是其次,更怕的是傷到寧老王爺。
沈綏欲言又止,寧老王爺只當正堂裡有人,不方便說,便擺手將人退下,“平遠侯有話不妨直說。”
沈綏把心一橫,道,“老王爺見諒,我是來問問老王爺您,世子後腰處是不是有塊銅錢大小的胎記……”
寧老王爺神情一變,他抬手打斷沈綏的話,“去我的書房說。”
寧老王爺抬腳就走,沈綏跟上去。
到了書房,寧老王爺拿筆遞給沈綏,“將你要找的那塊銅錢大小的胎記畫下來,我看看。”
沈綏接過,寧老王爺又拿了張紙給他。
沈綏便將胎記畫下來。
等他畫完,交給寧老王爺,寧老王爺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來,開啟。
那張紙上畫的也是一塊胎記。
和沈綏畫的一般無二。
沈綏心頭狠狠一震,之前不敢相信的事,心底騰出幾分希望來,他直接跪下道,“還請寧老王爺如實相告。”
就算蕭桓不是他兒子,寧老王爺肯定也有他兒子的線索。
這胎記雖然只有銅錢大小,但並不圓,還伸出一角,這樣的胎記,不可能有長的一模一樣的。
寧老王爺眼角發紅,將沈綏扶起來,“虎父無犬子,桓兒文武雙全,我就知道他親生爹孃差不了,沒想到桓兒竟是你沈綏的兒子。”
“只是桓兒身上的胎記十年前就毀了,長胎記的位置只剩傷疤,你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沈綏道,“慚愧,這事我也不知道,小女說是亡妻給她託夢,說她大哥人就在京都,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覺得寧王世子就是延兒的,還沒得及問,就被小女推來找老王爺您問了。”
沈綏哽咽道,“延兒是如何到老王爺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