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起來,急切道: “你告訴她,她親生弟弟病了,讓她趕緊回來。”
徐國棟不耐煩這樣扯來扯去,一錘定音。
“親生弟弟?沒有感情,親生爸媽又如何?看在嘉朗是我親侄子的份上,手術費我們可以承擔,你要是再胡攪蠻纏一分錢都沒有。”
是啊,除了腎源,還有不低的手術費,徐國樑一聽哥哥願意出手術費立馬心動。
“大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出手術費。”
徐國棟厭惡的看了一眼彭媛夫婦,不屑道:“說話算話,但是你們要是膽敢打我女兒的主意,就算被人戳脊梁骨,我一毛都不會掏。”
大家心裡都有數,親侄子這麼大的手術親大伯不掏點錢說不過去,但也不必全出。
如果徐國棟出了手術費,又強求徐嘉妤捐腎同樣說不過去。
當初張燕的顧慮是對的,過繼近親很難割離清楚,反而不認識的可以斷得乾乾淨淨。
不過就算沒有過繼嘉妤,遇到這種事情近親出錢或者出力總要有一樣,張燕不服氣的是為什麼總是他們在付出,對方在索取。
這次算是她最心甘情願的一次了,一來她不在乎十幾二十萬的,二來這可是花在治病上而不是消費享受的。
等彭媛夫婦離開,她立馬聯絡程錦讓她臨近開學再回來,免得節外生枝,畢竟輿論很多時候都是偏向弱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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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怎麼也沒想到嘉朗提前這麼多年發病,本來想著到時候還得一番牽扯,沒想到就這樣錯開了。
始終還是要有人捐腎,彭媛夫婦轉頭就去找外出打工的徐嘉悅了。
徐嘉悅高中三年陷入了嚴重的內耗,別說本科了,連好一點的大專也沒考上。
她自己對讀書也心灰意冷,在親戚的帶領下到了市裡的商場當了銷售員。
彭媛讓她直接打車到了醫院,拉著人就要去做配型,徐嘉悅不明所以但死活不肯,無可奈何的彭媛只得和她說明情況。
徐嘉悅一把掙脫彭媛的手,自己跑到醫生那裡瞭解情況,當知道要她一個腎的時候嚇得六神無主。
配型都沒做就跑了。
其實雙胞胎此時實際不滿十八週歲,不符合捐腎最低年齡要求的,但是當初上戶口的時候報的虛歲,填戶口的人沒問清楚寫的比出生日早了一年。
那個時候上戶口父母怎麼報,填報員就怎麼寫。
當然不管如何和嘉悅打親情牌是行不通的,嘉朗在她眼裡算半個仇人。什麼親弟弟不親弟弟的,要她的錢還可以考慮一下,要她一個腎想都別想。
彭媛夫婦後槽牙都咬碎了也拿她沒辦法,嘉朗的病情耽擱不起,最後只能他們夫妻去做配型。
運氣不錯,彭媛的配上了,手術順利進行,徐國棟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出了全部的手術費。但術後治療,徐國樑得自己出。
一個月後出院,家裡以前彭媛摳摳索索存的錢,還有靠徐老太從徐國棟那裡要來的錢就花得七七八八了。
為了維持生活,徐國樑把他們母子送回徐家村就外出打工了,彭嘉悅被迫辭掉工作回到徐家村照顧媽媽和弟弟。
她可以拒絕捐腎,除非打算一輩子不回徐家村否則照顧的任務她是跑不掉的。
這時候徐嘉悅竟然覺得要是被過繼的是她那該多好啊,照顧她也不盡心,和彭媛母子更是相看兩相厭。
彭媛深感自己教育失敗,兒子被她養廢了,女兒也怨恨她。往後餘生彭媛夫婦都在悔恨中度過。
逢年過節,隔壁歡聲笑語母慈子孝,於他們都是一支又一支的錐心之箭。
程錦越出色他們越痛苦,那麼厲害的女兒明明是親生的卻攀不上,好比萬兩黃金在眼前能看不能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