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彬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只是接著問:“小羽,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你的手在流血,要包紮一下啊……”
文彬伸手把白羽抱住白羽,深深吐了口氣,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白羽還想提醒文彬他的手在流血,卻突然被面前的男人抱在懷裡,文彬的懷抱和往常不同,他微微顫抖著,緊緊地抱著白羽,白羽幾乎不能呼吸,彷彿只要文彬一鬆開手,白羽就會消失。被文彬這樣抱著的白羽,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伸手慢慢撫摸著文彬的後背……
小店裡一片寂靜,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也站了起來,放下手裡破碎的酒瓶,目不轉睛地盯著在大庭廣眾下擁抱在一起的男人。
良久,文彬鬆開手,看著白羽,放心地笑了一下。
白羽也報以微笑,說:“手。”
文彬伸出流著血的左臂,笑笑說:“沒事,只是劃傷而已。”
白羽看著那深深地傷口,皺了皺眉,說:“怎麼可能沒關係。老闆,可以拿瓶高度白酒可以嗎?”
還沒等老闆拿出來,旁邊桌子就有人遞了半瓶,白羽說了聲謝謝,抓著文彬的胳膊把半瓶酒倒了上去。刺痛感順著傷口進入大腦皮層,文彬皺眉,嘴角卻依舊微微上揚。
白羽看著那些參差不齊的傷口,說:“我們去醫院。”
“對不起,對不起。”旁邊的中年男人不停的道歉說:“喝得有點多了,一不小心就滑到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藥費的話,我來付。”
文彬站起來,和白羽一同向門口走去,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文彬停下腳步,看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這位先生,您不用跟著我們去了,這點小傷,沒關係的,我們自己去醫院就好。你不用在意……再見。”
兩人去了醫院,急診的醫生看了看,所幸沒有玻璃渣留在傷口裡,只是有幾個傷口比較深,醫生便做了簡單的清理和縫合,包紮好傷口,還給他們開了一包消炎藥,便讓他們走了。從醫院出來,兩人直接回了白羽的房子。
進門,白羽小心的替文彬脫下T恤,然後找了件寬鬆的運動套裝,讓文彬換上。洗了手,他取出藥放在桌子上,接了杯水,叫文彬喝藥。
然後自己進屋換下了那件沾著血跡的衣服,看了看,衣服上面原本鮮紅的血液已經凝結成暗紅色的汙漬。白羽把文彬的衣服褲子和自己的衣服褲子一起裝在塑膠袋裡,扔在房子角落。
“手還疼嗎?”白羽撫摸著文彬手臂上的紗帶,問。
“不疼了。”文彬微笑著說。
白羽看見文彬的微笑,低下頭,髮絲遮住了雙眼,肩頭微微顫抖。
文彬把手搭在白羽的肩上:“小羽?”
黑色的髮絲遮住了白羽褐色的瞳孔,有溫熱的液體從那兩汪深潭中滑落,打在文彬的臂上。白羽把頭抵在文彬的胸口,顫抖著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文彬陷入危險之中,對不起……”
文彬用那隻沒有扎著繃帶的手,撫摸著白羽的腦袋,柔軟的髮絲在指尖穿過,伴隨著淡淡的暖意:“沒關係,只要小羽沒事就好,我會保護著小羽……”
想要好好保護我嗎?白羽擁抱住文彬的腰,把自己的腦袋貼在文彬的胸膛上,隔著襯衫可以聽見文彬心臟跳動的聲音……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耳邊“砰砰砰”的規律的心跳聲,“砰……”啊,多麼令人安心的聲音,“砰……”自己喜歡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砰……”能讓自己抱在手中,這樣的近在咫尺,“砰……”彷彿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有盡頭……可是……
“砰砰、砰砰砰砰……”白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逐漸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