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還有別人,但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學校裡的八卦總是傳得飛快,沒多久這事傳到了孫安平的耳朵裡。根本不用坐實證據,這的老師最習慣的就是捕風捉影,因此李蕊很快被傳喚到辦公室訓話——後來有高人證實,她竟然招認了,不過認錯態度良好,所以班主任決定給她一次機會。
表面上這事算是平息了,這兩人也沒再說過一句話,但細心的人會發現,除了面對面說話之外,這世上還有一類東西叫做書信。劉今在教室裡離著她的位子近,親眼見過她寫給小教官的信裝在信封裡放在桌子上,地址就是預備役的地點。
事情沒有瞞過多久,四中老師們的神通不是以學生那點可憐的社會經驗可以估量的。
證實開課不到一週,某天早操時李蕊便被班主任從隊伍裡揪了出去。
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跑完步回到教室時,卻有不少人發現自己的書桌被人翻過了。
“丟了什麼東西了嗎?”新一從背後問正在檢查自己課桌的劉今。
“沒有,我這裡只放了些課本,好像被人翻過,你的呢?”
“該丟的都丟了,不該丟的一樣沒少。”新一笑得高深莫測,“你猜是誰幹的?”
劉今心裡有數,抬起眼瞼瞪瞪他:“這裡就這樣,老師不會尊重學生的隱私,你也不能怨他們素質低,早戀在整個中國都是不允許的。”
新一聳聳肩:“是有些不近人情,不過不關我的事。好像有些人要倒黴了”
兩人一起看向周圍。
有的學生已經進入了學習狀態,還有一些卻一臉緊張甚至憤怒地翻著自己的課桌,或者跟其他人交頭結尾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那個轉校來的女生,名叫譚嬌言的,正皺著眉頭往這邊看過來,似乎有什麼疑問。
劉今盯了新一一眼,他露出那膩人的笑臉道:“不能怨我,誰知道他會這麼快下手,我都還沒來得及看。”
劉今哭笑不得地轉過頭,拿出早讀的課本研究了起來。她要抓緊時間把這學期的書看完,然後擠出時間來準備自己的新設計上市。
這個時間有的老師會來看著,有的則不來。今天早讀是語文,班主任現在正跟李蕊同學在辦公室呢,所以譚嬌言看看窗外覺得沒什麼危險,便徑直走了過來,站到新一的桌前蹲下來。
“我昨晚放學後放到你書桌裡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嗎?”她壓低聲音問,但劉今還是能聽到。
只聽新一用他那不鹹不淡的口吻說:“什麼信,我不知道。書桌裡沒有,估計已經被人翻走了。”
劉今想回過頭踹這小子兩腳——沒看譚嬌言已經快崩潰了嗎,幹嘛還要說得這麼無情。
果然,譚嬌言的聲音緊張起來:“糟了肯定被班主任拿走了,哎呀,怎麼辦?”眼見她的聲音裡夾了哭腔,周圍的學生都往這面看。不知誰喊了一句:“老師來了。”她便趕緊跺跺腳跑回了座位。
那人沒撒謊,班主任是來了,身後還跟著哭紅了眼睛的小李蕊。
教室裡的讀書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班主任走向講臺,硬是拉著彆彆扭扭的李蕊也站到了講桌旁。
他手裡一沓信封摔到了講桌上,啪地一聲驚嚇了不少人的神經。
“都聽著,以後再被我發現有這種事,就跟李蕊一樣,請家長這次那些同學我先給你們留點面子,暫不點名,但下次再被我發現絕不姑息小小年紀整天恩啊愛啊的,丟不丟人,你們的父母花錢就是讓你們過來幹這種事情的嗎?還好意思哭,哭什麼哭,還有臉哭,不想想你們爸媽在家裡拼死拼活都幹活多辛苦,你們可倒好,不認真學習談戀愛談得倒挺滋潤不拉不拉……”
這似曾相識的話語勾起了劉今前世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