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明顯的咬牙切齒意味。
嫣然一笑,就算臉龐浮腫,也擋不住她的傾城姿色:“南少,事到如今,其實我們應該互不相欠了,但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為什麼對阮向東恨之入骨,要這樣設計他。”
阮向南微微一笑,眉心的鬱結稍稍疏鬆,她就知道她不可能做到全不在乎,只在乎錢財前途,她雖然問的淡薄,但是他聽得出來她在求一個心死。
阮向南便成全她,也只有讓她徹底對他心死,她才會心甘情願的把孩子打掉。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全名,我叫阮——向——南,這下,你什麼都明白了吧?”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吐出的那三個字,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刺在柔善美心頭。
原本以為不會痛,原本以為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感覺到疼痛,但是聽到這三個字的那瞬間,她喉嚨裡泛起了一陣甜腥,盡然有血湧了出來。
李珊珊並沒有打她到內傷,這些血的流出,和內傷無關,和心傷有關。
諷刺,真是諷刺,被阮大少拋棄,被阮二少利用,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背過身,不想他看到她的狼狽,血,不住的從嘴角溢位,然後了她病號服的前半邊。
她靜默良久,終於緩緩開口:“謝謝你告訴我你的全名,我聽過,就會忘記。”
“忘記”兩字,讓阮向南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不舒服,看著她清冷的背影,他從來沒有覺得她這樣單薄過。
第一次相見,她狼狽的站在阮宅門口,笑容卻是清冷而嘲諷,告訴李珊珊阮向東拿了她的處釹膜。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女人真夠賤的,居然用這種方式挑撥的情敵。
再後來,他看到她用力擊打瑪格麗特的路燈,然後被帶到傳達室的要求賠償。
她不停的打電話,模樣絕望,卑微,當時他就在想,這個女人可真是好玩,失戀就失戀,非要把自己弄到這樣狼狽的地步。
再後來,他救她,接近她,讓她愛上她,一切的預謀,只為了今天。
整個計劃裡,從挑選棋子,培養棋子,照片的設計,機場的車震,山頂的浪漫,都是他一手策劃,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
他唯一失算的只有一次:她還是個處女。
不過這樣的失算,不能阻擋他整垮阮向東的,奪取阮氏集團繼承權的腳步,他睡過的女人中,處女還少嗎?
他從來不知道,一層膜還需要負責這種東西,柔善美註定就是他的一粒棋子,只是一顆棋子。
故意安排她住瑪格麗特,織造任何一個她和阮向東相見的機會,拍照“留念”。
借用阮向東的車,停進一號車庫,拍照“留念”。
機場車震,故意讓人敲門打擾,然後舉手擋臉,那隻手錶,也在他設計範圍內,和阮向東一模一樣的款式。
包括之後,之後,之後,所有都是他的設計。
甚至柔善美一直想知道的,柔宅裡打不開的房間裡裝了什麼,他過兩天也可以藉由媒體的手,讓她知道。
計劃之外的驚喜就是阮父的腦溢血,計劃之內的收穫就是明天董事會上,阮氏集團總裁的寶座。
最後看了柔善美一眼,他眼底收斂了所有情緒,嘴角勾起了一個的優雅高貴的笑容,手插兜,轉身而去。
說實話,他要謝謝她,不過他知道,她估計不稀罕,那就免了。
☆、柔彩君再現
冰冷的手術檯上,牆壁慘白的刺眼,麻醉藥被緩緩輸入體內。
雙腿以不雅的姿勢擱在手術檯上,柔善美漸漸閉上了眼睛,一串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肚子裡的孩子,就和她是一樣,是個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