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次破裂,而在他們頭頂的遙遙天空也是一個模樣,竟是完全破去了。
“啊!”
邊上本來繁華熱鬧的街道亦是慘叫連天。不多時地上便就成片緊挨倒了一地中了幻象不知多少年月之人。桃花源小鎮之中居所商鋪酒樓所有凡俗建築也在幾個呼吸之間化作輕煙嫋嫋消失,就像一場夢,如今夢醒什麼都不存在,只餘了翻著白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一片活生生的人與修靈者還有妖魔們。
“這幻象竟是如此簡單麼?”抑或是破除這幻象的人,那癲狂路人太過厲害?
雲初沒有問,而且她直覺就算自己問了,那古里古怪的癲狂路人也一定不會答。那人走的本就是虛虛實實道法高深的路線,該是從來只以自己的心情玩樂算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一概不上心的吧。
“多謝路人前輩出手!”
風大師兄抱拳,極為江湖氣息的豪爽,只是掛在面上由內及外的溫和如風笑意依然如舊。叫那癲狂路人看著好生搖頭,直直嘆息。
“這樣的人若是不成個大掌門出來,我癲狂路人的名諱倒著寫!”
癲狂路人倒是私下給了風無忌很大讚賞,不過性子依舊自我,想幹嘛就幹嘛。
搖搖頭降下身形,身著髒汙道袍看起來邋里邋遢不是個多大人物的癲狂路人。一招破了幻象,卻也不驕不躁,似乎一切自然而然理所應當。揮揮寬袍袖口收了他那吃飯的傢伙,破桌破譯破招牌,伸個懶腰哈欠連天。
“嘖嘖,久久不動手了,路人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也真夠勞累的。就不跟三個小娃閒扯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難道說這癲狂路人當真這般瀟灑,揮揮手頭也不回就走了?那當然不是了。
那跑得如風般迅速的癲狂路人抽空頻頻回頭,根本不怕麻煩,反覆大聲重複著幾句,就怕雲初聽不真切。
“此次可是小老兒我特意要賣你個人情,你一定要在你家師父面前多說我的好話呀!”
“知道了。”就算雲初已經好好回答了。可癲狂路人還是不放心一般將以上話語重複了一遍再一遍。
終於,那古怪的癲狂路人高手在跑過一座山頭轉角快要跑出雲初三人視線的時候,含淚揮揮手重複了最後一遍之後。乖乖轉了頭燦笑繼續大跑不聒噪了,只是嘴唇囁嚅嘀咕了另外一句。隱隱約約雲初似乎聽到他小小聲嘀咕的內容是……
“嘖嘖,這小女娃可憐的哇,身上妖氣越來越重了,要倒黴要倒黴。”
“……”雲初齜牙。她能說自己很想告訴自家妖孽師父,這人很討厭嗎?
告別了癲狂路人。雲初三人也不遲疑,甩頭辨別了方向也不在那處多呆。至於地上殘留的那些暈過去的中招人士,請原諒他們三個的無情拋棄。有句話說得好,聽天由命啊。他們現在可能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一般來說,但凡每個施術者陣法被迫之後,其身都會有所感應才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落跑的雲初三個,還沒行出幾十裡距離,便就因為面前那個似曾相識的懷抱琵琶閒閒撥弄的帥妖的出現而停住了。
“胡奏。”琵琶帥妖,先前那個將雲初三人弄進桃花源幻象裡的妖怪再次出現,一開口就吐了兩字。
“啊?”
雲初三人一致挑挑眉,表示沒聽懂。可是琵琶帥妖是個負責任的,接下來的解釋勉強很詳盡。
“我的名。胡天說地的‘胡’,彈奏的‘奏’。”
好吧,雲初三人對視一眼。琵琶美男都這樣說了,他們就算想繼續聽不懂都不行了。
風大師兄發揮了他一貫的最大作用,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該做事的時候做事,絕對是家居以及旅遊各種活動必備冷靜沉重滿面春風好好大師兄典範,可靠又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