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表示他對自己無心,他的“喜歡”只建立在金錢、肉慾上,這樣自己也比較容易對這段關係忘懷。
儘管努力警告自己不準落淚,但紀梅君的眼眶還是紅了一圄。
她轉過身背對梁亦修,從牛角形藍色斜揹包掏出皮夾,手指不聽使喚,顫抖的數了好久,才把五張有如牛金重的藍色大鈔放在床上。
把她的動作看在眼底的梁亦修聲音瞬間轉冷。“這是什麼意思?”聽過他的告白,她仍把他當作一夜情的物件?
紀梅君雙肩一聳。光是從他的聲音聽起來,她都知道他現在怒火正熾。
“我包你一夜,記得嗎?”她仍沒有回過身,心跳快得莫名其妙。是懼意?還是期待他說出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呢?紀梅君覺得自己實在想太多。
他是牛郎、牛郎!她狠狠的在腦海中幻想打自己巴掌的樣子。他會說這句話一定是因為她給得太少,所以才會口氣這麼差……
見紀梅君又從皮夾中掏出一千元,梁亦修不顧會弄痛她,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對上自己憤怒的雙眼。“紀梅君,你把我梁亦修當成什麼人了?”
好痛……她抿著嘴,不明白他渾身怒火究竟從何而來。
她小心的斟酌字眼,“我不知道你們的行情,所以……”
“行情?”若不是太過生氣,梁亦修真想仰頭大笑,他臉色鐵青,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問她,“你真的把我當成牛郎?”
難道不是嗎?紀梅君真的不明白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你不也說了嗎?讓我包一夜,還說……還說會做個完美的情人,給我……給我最溫柔的一天……”說到最後,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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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修頓時傻住。
的確……該死的!他的確是這麼說過。媽的,他真是蠢、蠢極了!居然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如果現在告訴梅君,自己頂多算是酒吧裡的調酒師,反而會把事情越搞越大,或者讓她覺得被欺騙,甚至被玩弄……
他不願她受到傷害,儘管她遲早有一天會發現從頭到尾都被她的好友張綺琪,及他的損友康紹元給設計……
好吧!既然有人當現成的擋箭牌,他決定“忍辱負重”,繼續以“偽牛郎”的身分與她玩下去。
“牛郎又怎麼樣?牛郎也是有真心的。”紹元曾經對某個女人理直氣壯的這麼說過,最後也成功把到那女人。
紹元這痞子都做得到,他憑什麼辦不到?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讓紀梅君擔心得連呼吸都差點要停止了。
梁亦修吐出一口長氣,咬牙的說:“好。”
“好?”好什麼?紀梅君對他努力想跟誰妥協般的難看錶情既疑惑又害怕。社會新聞看多了,她頗擔憂他……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我的意思是……這筆生意……成交。”梁亦修從來不曾感覺說句話得像現在這麼費工夫。他總有一天會將那兩個傢伙宰了!
見她仍摸不著頭緒,他狠狠的再吸口氣,努力忍住殺人的慾望。
“看起來我讓你很滿意,是不是?”
“呃?”紀梅君的雙頰燒缸。現在的牛郎都是這麼直接嗎?
“是不是?”他很賊的單手環住她的腰,露出勾人的笑。媽的!他開始覺得自己有當牛郎的天分了。
“是……”紀梅君無法抵抗這樣的攻擊,注意力立刻被瓦解,就連剛剛的疑惑與擔憂全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只能呆呆的順著他的話回答。
梁亦修見魚兒上鉤,更是努力放電。
“那麼,就讓我們繼續下去吧!”他的聲音落在紀梅君敏感的耳旁,如搔癢般低聲道。
紀梅君小幅度的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