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篝火晚會結束後,天色已晚。
眾人,在盡興之後,逐漸顯露出疲憊之色,或三五成群,或兩兩相依,踏著月光鋪就的小徑,緩緩向各自的家,其中不乏幾位,臉頰泛紅,眼神迷離,在酒精的作用下,讓他們忘卻了日常的拘謹,變得格外豪放。最終,他們或是被好友攙扶,或是乾脆被直接抬起,以一種不太體面的方式結束了這場狂歡。
牧虎喝得最多,變得醉眼迷離,整個人醉醺醺,嘴裡喊著自己沒喝醉,站起身來,雙腳早已不聽使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腳步踉蹌,腦袋晃晃悠悠,走路都看不清楚路,最後一頭栽倒地上。
“虎叔,您沒事吧?!”牧雲彎下腰,上前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拿出一顆醒酒丹準備給牧虎喂下去。
牧虎勉強睜開眼,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轉,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伸手輕輕推開了牧雲遞來的醒酒丹:“咳咳咳,沒事沒事,只是……只是有點頭暈,虎叔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喝酒了。”
牧雲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牧虎的性格向來如此,不願在人前示弱。細心地為他披上了一件外套,以防夜涼。
自從牧雲這個酒搭子離開後,牧虎的世界彷彿失去了一抹最耀眼的色彩。他就找不到對手了。
牧山、牧巖、牧關這三個人,酒量連牧蘭英這個女豪都比不過。
牧虎曾數次邀他們共飲,試圖在酒桌上找回那份久違的激情與碰撞,然而,他們次次中途就喝趴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
最後,他們看見牧虎就躲起來,不敢和他喝。
酒過三巡,氣氛漸入佳境,牧山、牧巖、牧關三人這次也一樣,喝到一半就不約而同地沉醉於那醇厚酒香編織的幻境之中,最後被人抬走。
牧蘭英身材高挑亭亭玉立,感覺有點扛不住,腦袋暈乎乎,想要上廁所,就提前離席了。
看著拒絕吃醒酒丹的牧虎,牧雲笑了笑,收起醒酒丹,不強求對方,隨後看向臉頰上泛起的淡淡紅暈的尹槿洢,“槿洢,你先回房,我送虎叔回家。”
“嗯。”尹槿洢宛如一株白玉蘭,溫柔似水的眼睛看著牧雲,非常乖巧地點頭,隨後起身收拾殘局,非常的賢惠。
她的聲音輕柔得如風中搖曳的風鈴,這簡單的回應,卻如同春風化雨,瞬間溫暖了牧雲的心房。
她微微低下頭,額前的碎髮輕輕垂落,開始清理桌上的東西,一般長得漂亮的女生都不願意做這些事情,覺得有失自己的風度,在意自己外表的光鮮亮麗。
那種女子注意自己形象的女子只適合情感玩伴,不適合娶回家做妻子。
牧雲攙扶著牧虎,兩人踉踉蹌蹌地走在月色下的小徑上。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陣陣奇異的花香,讓牧虎迷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
他停下腳步,看向牧雲,“牧雲,我們把凌玄這傢伙殺死,恐怕他背後的勢力不會坐視不管。”
“背後的勢力?”牧雲聞言,亦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眉頭微蹙,凝神傾聽牧虎接下來的話語。
“太陰門。“牧虎輕輕吐出這三個字,說出一個勢力的名字。
“太陰門是什麼勢力,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牧雲思索,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搖了搖頭,不知道牧虎所指勢力。
牧虎見狀,緩緩解釋道:“太陰門,初時不過是南荒一隅的微小門派,不起眼亦無人在意。後面突然崛起,實力不容小覷,這個門派最有特點的就是修行的功法,異常詭異,個個都跟娘娘腔似的”。
“天生的陰陽人,陰陽共生體,男女未定性,是一種特殊的體質,這等體質,雖在世俗眼中或許被視為異數,卻正是修煉太陰門無上絕學《葵花寶典》的天賜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