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壺裡的那種關係,此時在這陰天亂雨中的驀然出擊,讓眾人看了心寒。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為上將軍,鄭逸看他目光清亮,神采奕奕,不禁暗暗喝彩。
李宏圖聽了,老神在在的等了很久,看沒人再說話,就說道:“大家舉手表決。戰決。”
援朝市長據說有紅色家庭背景,老爺子在布一場巨大的局,就有幾個支援他的舉了手,其餘的人猶豫了很久,又有幾個人舉起了手,桌上的形式就有些一邊倒的架勢,舉手的人數很快就越了半數。
這時秘書又在李宏圖的耳邊不知道說著什麼,李宏圖聽了變了變臉,就說道:“下面我宣佈……”
鄭逸聽到這裡,只感覺大腦一疼,那一世的記憶彷彿是瞬間甦醒一般,他也終於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那一世的報道中,運河市的抗洪搶險中,被強行炸掉的那一段,淹沒了一個村莊,死傷數十人,一位市長就在這場洪水中犧牲。
當時進行了極其惡劣和極其負面的言語,因為在後來的研究中,當時並不需要炸掉那一段,只要繼續往下游走,一個西北角方向炸開它,水流狂暴而出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天然的深不見底的溶洞,只要找準地方,炸開那個缺口,一切問題,迎刃而解,越是這樣簡單,就越證明當時的決策是多麼的錯誤。
鄭逸現他越來越會忘記一些重要的東西,那遙遠而陌生的世界,離他越來越遠,他竟隱隱約約的有些害怕和不安。
“我宣佈,增加支援,安放好炸藥,聽指揮命令,萬不得已時引爆。”李宏圖艱難的說完,心中也是一涼,一向沉靜如水的人,也不禁有些不安和焦慮。
“我不同意!”這個聲音並不高,可是在現場眾人的耳朵裡,好比晴天霹靂一般,市委書記都定了調子,你又是個什麼人物,竟然敢來唱反調。
他們驚奇的順著聲音的來源向門口望去,就看見一個孩子掀起門簾走了進來,雨幕在他身後交織成一張網,這孩子面容平靜的走了進來,見到他們這些人物,沒一絲一毫的緊張不安。
政法委書記剛才一直沒表態和言,正憋得一肚子怒火,此時見到一個孩子,大咧咧的闖了進來,像是進入他自家的後花園一樣,他怒不打一處來,就站起怒喝到:“小陳,小陳呢,這是誰家的孩子,你怎麼看著門口的,誰放進來的?快給我趕走!”
鄭逸想通前世今生,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他不忍心看著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遭受如此大難,畢竟,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財產的損失還可以找回,連人命都賠上,實在是太不值得。
終於還是忍不住,也不管會不會被轟走,腦袋一熱,就施施然站了出來。此刻被一個胖子如此訓斥,也是無奈,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李宏圖,兩人對峙了幾秒鐘,李宏圖就對著柳錚擺了擺手,吹了一下茶葉,喝了一口茶說道:“老柳,看看這孩子說什麼。”
他剛才和這孩子對視了幾眼,暗暗對他進行眼神上的威壓,可鄭逸恰在那時正在走神,渾然不覺,也就沒感覺到威壓。
李宏圖現自己的威壓竟然壓不倒他,心裡暗暗稱奇,對於這樣的小孩,雖然時間緊急,可再多浪費個一兩分鐘,或許聽了什麼能令人耳目一新的東西,那就一切都值得了。所以他也就沒強烈要求去趕人。
“我不同意!”鄭逸又堅定的重複了一遍,而且加重了語氣,他慢慢的回想著那一世的大水,堅定的說道:“在陳樓鄉的那個村子的下游,西北角幾十米遠處,有一地下溶洞,深不見底,可做排洪洩洪之用。”
深不見底的天然溶洞?怎麼可能?地質專家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個小孩信口開河的指出具體位置?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幾人將信將疑,都有點瞬間被這小孩的氣場驚呆了。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