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玄陰子撲倒在地:“師尊,弟子們不肖,鎩羽而歸,有辱師門,請師尊處罰。”
天機子手捻長長的銀鬚,緩緩說道:“而今天下動盪,妖魔現世,為師昨日演算一卦,妖魔猖獗,正道應劫,只怕於我道門大大不利。你們這次折辱在誰的手上?莫非是厲天行那個魔頭?”
隨機又搖搖頭:“應該不是,以厲天行這個魔頭的行事作風,你們只怕——”
玄陽子道:“師尊,是一個叫劉辛的修真者,他說自己的崆峒門人。”
“崆峒?難道崆峒還有弟子傳世?”天機子忽然覺得下頜一陣刺痛,銀鬚竟然捻落一根。
“師尊,這廝行事乖戾,竟然收取一個妖女為徒,會不會已經踏入魔道?”玄陰子性子比較陰沉,開始在天機子面前給劉辛定罪。他知道,師尊秉承崑崙的一貫優良傳統,最是護犢子,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兩個最小的寶貝徒弟吃虧。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崆峒和我們崑崙頗有淵源,當年都是秉承元始天尊道統。你們二人這次也算小小的教訓,從現在開始,閉關三月,這裡還有兩粒造化丹,就賜於你們。”
二人聽了大喜:想不到因禍得福,還以為是要我們閉門思過,原來是想提升我們的修為,有了造化丹,應該能夠達到融魄期了。
看著兩個愛徒樂呵呵地拿著丹藥離開,天機子無奈的晃晃手中的紫金葫蘆,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再大的家業,也有耗盡的時候,以後沒丹可用,門下的後輩可要多吃苦頭嘍。崆峒劉辛,崆峒派不就是那個最擅長煉丹的門派嗎……”
……
“阿嚏——”遠在C市的劉辛忽然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他使勁揉揉鼻子:“誰惦記我?”
“師傅,看不出原來您也迷信。”莊夢蝶第一次乘坐轎車,一邊左顧右盼,觀賞車窗外的風光,一邊和劉辛玩笑。
瘦猴嘿嘿一笑:“師傅,大概不是惦記你的人,是惦記您兜裡的靈丹妙藥吧……”
“嗯,很有可能,小子,你是說我不著惦記了,討打!”劉辛終於聽出趙天的一語雙關,作勢欲打,車上立刻被歡聲笑語塞滿。
劉辛身邊坐的是李穎,她取出一本畫冊,一邊翻動,一邊給劉辛講解參加比拼的一些強勢家族:“公孫家族作為最古老的修真家族之一,實力深不可測,每屆修真家族的比拼上,基本上能夠把握前三的位置。聽說這屆他們派出的高手,足有化脈前期的功力。”
“那個公孫淵是不是就屬於這個家族?”莊夢蝶擰著兩隻細長的眉毛,在旁邊差了一句。
李穎點點頭:“是啦,這次出戰的是公孫淵的弟弟公孫博,據說實力還在他哥哥之上,已經接近聚靈期。”
看著畫冊上那個神情倨傲、和公孫淵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劉辛的眉頭不可覺察地皺了一下:這人堪稱李穎的勁敵。
李穎又翻開畫冊的另一頁,指著上面一個精靈活潑的小姑娘對劉辛說道:“師傅,這個就是孫家這次參加比賽的孫姿雯,不僅是我從小的好朋友,也是這屆大會上最有希望奪魁的人選,姿雯也是化脈後期的修為,我恐怕不是她的對手,這小丫頭是猴精,從小到現在我都打不過她。”
“不可妄自菲薄。”劉辛淡淡的瞄她一眼,見她的眼神中只有欽佩與羨慕,並無妒嫉,知道自己這個徒弟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
“謝師傅指點。”
李穎拜謝劉辛後,又開啟另一頁說道:“趙家和周家兩家素來是姻親,兩家的血緣關係可以追溯到五代時期。如今可以說除了姓氏不同之外,修煉的法門都差不多,在修真家族會議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兩家。”
“這兩家的實力怎樣?”劉辛對這個介紹不以為然,這年頭神仙都數著香火過日子,這兩個家族就真的這麼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