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雲祈醒來之時,相柳早已不在。
她看著身上蓋得嚴實的被子,心裡有些意外。
昨日她明明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怎麼醒來舒服的躺在枕頭上?
莫非,是相柳......
昨日種種旖旎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雲祈臉頰一陣發燙,將自己悶在被褥裡面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自己的警覺性何時這麼差了,竟然就這麼毫無戒備的.....
她隱隱覺得脖子有些刺痛,隨即以靈力幻化出一面鏡子,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番。
未曾想,剛照完鏡子,她瞬間又羞紅了臉。
她的脖頸處鎖骨周圍,竟然密密麻麻的盡是斑駁的吻痕和咬痕,在白皙的面板上尤為顯眼。
而靠近頸部動脈的地方,清晰的印著兩個紅點齒印。
雲祈心裡怒嗔,這九頭妖,這麼用力做什麼?
知情的知道他是個蛇妖,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什麼離戎族的狗狗,怎麼還隨便咬人!
一道靈光閃過,傳音珠的訊息已至。
雲祈按了按眉心,大概也猜到了傳音的內容。
果然,是凝霜匆匆的告知她,昨夜物資送至清水鎮時運送之人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直到知曉竟是被人設下了埋伏。
不僅物資被人全部截獲不知所蹤,甚至前來取物資的相柳也受到了牽連。
“小姐,是凝霜辦事不力,還請您責罰。”
凝霜語氣滿是愧疚。
清禾煉製丹藥替小姐分憂,自己竟是連這點小事都沒辦好。
雲祈知道這丫頭的性子,怕的自責到寢食難安。
她溫聲迴音道:“這次確實是掉以輕心了,不過對方明顯也不是泛泛之輩,怕是早就籌備計劃已久。”
她讓凝霜儘快查到幕後之人,將被截獲的物資早日尋回。
安排好補救措施後,雲祈仔細的回憶著最近清水鎮的異常。
西炎視辰榮殘軍為眼中釘,甚至多次招降相柳無果,一直想盡辦法剷除他們。
安插細作這事倒也正常。
但有如此周密的部署,幕後之人怕是早早的就來到此地了吧。
而最近初來清水鎮,又舉止不凡的人。
似乎,只有他了。
雲祈很快鎖定了懷疑目標,正打算出門再考察一番,卻聽到房門又響了。
“阿祈,你醒了嗎?”
玟小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已經醒了,六哥我這就來開門。”
雲祈下床穿戴好衣衫,正打算給小六開門,突然想起來什麼。
她低著頭撫摸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脖子,想了想,又換了一件厚實遮擋嚴實的衣裙,這才開了門。
“六哥,這一大早找我可是有急事?”
雲祈笑吟吟的將她迎進了門。
小六關切的問道:“阿祈可是近日受了寒?怎麼將自己裹的如此嚴實?”
雲祈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尖,乾笑兩聲:“是......啊,昨夜雨大寒涼,許是有些風寒,便多穿了些。”
小六也沒有多在意,有些神秘兮兮的小聲道:
“昨日我發現了個小秘密。”
雲祈見她如此慎重,轉身關上了門,這才問道:“六哥發現了什麼?”
“你可記得昨夜我聽到你屋裡的動靜來問你怎麼了?”
雲祈心裡一驚,莫非小六昨天發現了什麼......
她看似平靜的回答:“自是記得,我不小心打翻了燭臺嘛,怎麼了?”
小六道:“那時候其實我剛從外面回來,你猜我去了哪裡?”
雲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