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祈一言不發,卻整個身子掛在相柳身上,摟得他的脖子更緊了。
相柳眸光暗了暗,伸手將她抱坐在自己懷中,輕輕吻上她的眼眸。
溫熱的指腹有意無意的在臉龐摩挲著,雲祈覺得有些發癢,往他懷中又縮了縮,又被他抬起下頜,密密麻麻的細吻烙在眉心、鼻尖,又終是尋上她的唇。
久別重逢的愛意綿延點火,一瞬間燃起燎原之勢。
相柳吻的又重又急,彷彿餓了很久的野獸,終是狩獵到了心儀的獵物,在她唇上一下一下的遊離著,徑直撬開牙關,一路攻城掠地。
兩人身軀緊貼,雲祈感覺到他的衣袍似乎被外面的雪水浸溼,又冷又潮,試圖讓他先將外衫褪去,
“唔......你的衣服......”
然而,相柳也不聽他說完,又將她放倒在身後的床榻,壓著她又吮又咬。
雲祈聽著彼此沉重的心跳,一邊沉溺在他的親吻中,一邊仍是執著的扯著他潮溼的外袍。
她的手緩緩滑向腰間,卻被相柳突然握緊了。
他呼吸微沉,聲音低啞的不像話,
“阿祈要做什麼?”
雲祈眼底迷濛一片,含含糊糊的吻在他滾動的喉結處,
“衣服脫了,好難受......”
她本意是靠著溼漉漉的衣衫讓她十分不好受,但現在的情形卻讓這話多了些似是而非的曖昧。
相柳氣息凌亂,低聲應了一句,就著她的動作將外衫褪去,只著一件白色的裡衣。
身下的人水霧朦朧的眸子泛著豔光,相柳斂了斂眸,又覆身而上,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吮吻,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肩頭滑動著。
“只有我一人褪了衣衫,這怎麼公平?”
滾燙的呼吸濺落在戰慄的肌膚上,雲祈只聽見他輕似哄的說著,衣衫漸漸剝落,酥麻的熱意漸漸蔓延到裸露在外的肩頭。
滾燙的熱息和冬日的寒意一瞬間交織,雲祈恍惚中清醒了些。
她向後躲開了他的吻,伸手推開他埋首在自己身上的頭顱,眼眸彎彎,滿是戲謔:
“軍師大人深夜造訪我的深閨輕薄於我,這怕是不妥,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相柳垂著眼看她,泛紅的唇瓣還泛著水光,雖是指尖抵著不讓他貼近,卻美眸浸水,衣衫半褪,一副予求予取的模樣。
他不重不輕的捏了捏她圓潤的指尖,清冷的眉眼染上促狹的笑,
“姑娘的未婚夫未免太不懂風情,竟然捨得讓這樣的美人獨守空閨。”
明明是相柳這副高冷難以親近的面容,偏生說著防風邶那般風流的話,雲祈的頓時有些心癢,挑起他一縷銀髮輕嗅,
“那大人想必知道,該如何懂風情吧?”
雲祈話音剛落,又被他傾身而上,壓在床榻的邊緣又重重的吻住。
燭火不知何時被滅,昏暗的四周只有呼吸交纏和衣衫撕扯之聲,情濃的曖昧在小小的床榻之間彌散開來。
“唔......親就親,咬什麼?”
雲祈嚶嚀著去推他作亂的頭顱。
兩人的身軀交纏,上半身的衣衫已經褪了大半,只有只有一層鬆鬆垮垮的衣料象徵性掛著。
......
雲祈覺得自己似要溺死在這歡愉之中。
“咚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清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姐,你睡了嗎?我路過之時怎麼好像聽見了什麼動靜?”
“唔......沒事,我就是方才起了夜.....”
雲祈竭力剋制著溢位的輕吟,慌亂扯著謊。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