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那邊的舞姬使了個眼色。
舞姬會意,站起身來聲稱自己的舞裙不慎弄髒,需要下去換一身再過來。
那舞姬下去後,雲祈順勢來到防風邶的身邊,卻見他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聽說,這位公子喜歡我?”
雲祈軟身倒在了他的懷裡,輕撫著他的臉龐。
她一邊輕輕撫摸著這張令她這些時日魂牽夢縈的臉,一邊向他懷裡又縮了縮。
防風邶順勢攬緊了她的腰肢,低著頭與她的鼻尖輕輕相抵,語氣依舊魅惑勾人,
“自然,我一見姑娘,便覺心被你勾了去,姑娘可要負責?”
那邊嶽梁看見兩人親密的場景,一時氣悶,狠狠的灌了兩大壺酒。
不過,酒剛下肚不久,他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酒桌上。
見嶽梁醉倒了,在前方彈唱跳舞的藝姬們也相繼退場,不忘貼心的替他們掩緊了門。
“公子想我怎麼負責?”
雲祈勾引不成反被誘惑,眼神瞬間有些遊離,攀著他的胳膊,輕輕的蹭著他如玉般的面龐。
“方才的那顆葡萄,似乎頗為可口。”
雲祈被他噴灑在耳邊的熱氣燙得心直髮癢,卻在聽到這句話時,無端嗅到了他語氣中的危險之息。
她心裡打了個寒顫,不由一陣發涼。
這,不會是自己玩過了火,惹得他醋海翻湧了吧?
她討好的用鼻尖又蹭了蹭他,
“那我來喂公子,再嚐嚐那果肉的滋味可好?”
防風邶眸色深幽,沒有拒絕,卻也沒開口。
雲祈識趣的挑了一顆果肉飽滿晶瑩的葡萄,細緻的剝了果皮,便要送到他的口中。
相柳薄唇微啟,眼中玩味之意更甚:
“我方才可是看見,他可不是這樣餵你的。”
雲祈手上一哆嗦,差點沒拿穩那葡萄。
這......她方才只是故意做戲,也沒真打算讓那嶽梁佔了自己便宜啊。
現在要是喂他,自己願意自是願意的,但......
相柳的這副模樣真的將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讓她又發怵又忍不住貼近。
見她猶豫半天,防風邶有些不悅道:
“怎麼?莫非姑娘的心悅之人是他?我不配姑娘如此相待?”
雲祈隱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她幾乎是瞬間脫口而出:
“怎麼會,我的心裡只有你。”
話音剛落,她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不符合人設,又柔情繾綣道,
“我早就對公子一見傾心,既然是公子想要,我又如何不答應呢?”
雲祈將剝好的果肉輕輕咬住一半,輕扶著他的胸膛,便將果肉送至他的唇邊。
果肉輕觸唇瓣,防風邶就著雲祈的動作咬了一口。
果肉甘甜可口,汁水在兩人幾乎相觸的唇瓣處緩緩滴落而下。
防風邶看著她的眼睛,慢條斯理的又向前咬了一口,而沾滿汁水的嬌嫩唇瓣,卻是近在眼前。
雲祈只覺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似乎快要抑制不住躍出。
忽的,她只覺唇瓣一陣細微的刺痛,觸感溫熱。
她瞬間驚的睜大了雙眼。
他...他竟是就著果肉咬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