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都咬破了啊,戰況這麼激烈?”
雲祈慌亂的摸了摸唇角,“你可別胡言!”
方述嘆氣,
“我還以為小祈兒向來清心寡慾對這些男女之事不感興趣,未曾想這一下山,短短數月未見,不僅撩撥了那位孤傲的辰榮軍軍師,現在竟然......”
雲祈眼神閃躲,喝了口桌上的熱茶,很快轉移了話題,
“你可別編排我,我還沒問你,剛才那個湖禾公子說的什麼夢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方述啪嗒收了扇子,唇角卻仍帶著戲謔的笑,
“小祈兒最近這麼容易害羞?行吧,那先不逗你了。”
他正色了幾分道:“要說起來,這件事還真跟那個遇害的赤水宣有些關係。”
“這湖禾宇遲對夢奚早已傾心,兩人私定了終身,本是一樁好姻緣。”
“但這湖禾家是西炎老氏族中頗有地位的世家,哪能同意長子娶了一介舞姬?”
雲祈來了興趣,“然後呢?”
“湖禾公子說服不了長輩,也放不下心上人,便一拖再拖,遲遲沒能給夢奚一個名分。”
“而且啊,這湖禾族長還給他定了樁婚事,婚期都定了。”
“數天前,恰逢這赤水宣來舞坊飲酒作樂,一眼就看上了在臺上舞姿嫋嫋又姿容不俗的夢奚,就讓她陪了酒。”
雲祈意猶未盡,“然後呢,是不是這夢奚轉投了他人的懷抱?”
“二人在包房內待了整整一宿,第二日那湖禾公子來找佳人,卻恰好看見心上人衣衫不整的從包房出來了。”
雲祈疑惑問道:
“按理說,舞坊舞姬若不是心甘情願,也沒人敢強迫吧?”
她對自己舞坊的管理還是很有信心,斷不會出現欺男霸女之事。
“湖禾宇遲自然是怒氣攻心,質問夢奚後,兩人大吵了一架。”
雲祈有些不解,“那倒是稀奇,既然是夢奚自願委身了別人,這湖禾宇遲怎麼今日還來鬧事?”
方述搖了搖頭:“並非這麼簡單,這湖禾宇遲自小對醫術感興趣,對毒草靈藥甚為精通,他看出夢奚服了不知名的藥物,才因此失了身。”
“但夢奚堅持說自己是自願的,讓他不要自作多情,並當場和他斷絕了情意,也沒有再見過他。”
“那夢奚現在何處?”
“她替自己贖了身,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在何處。”
雲祈理了理來龍去脈,應當是這位湖禾公子認為舞坊和赤水宣狼狽為奸,故意坑害了自家心上人,今日才如此惱怒。
不過,這既然和別人許了真心,又沒有能力護她周全,給她應有的名分。
許是這夢奚早就傷透了心,藉著此事斷情絕了念想。
哎,又是一個枉有真心卻抗衡不了身份的可悲之人。
“對了,那赤水宣遇害當日,這湖禾宇遲,正巧在場。”
方述又伸手指了指外面,眉眼彎彎,
“你今日那豔遇的物件,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