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可是真的?”
防風邶親了親她的額頭,無奈輕嘆:
“軍中事務繁多,我怕是無法一直陪著你。”
“來參加赤水秋賽,一為退婚,二也為再見你,如今奪寶之事落幕,事情都妥善解決,我也該回去了。”
雲祈悶聲道:“我也還有要事要處理,況且軍中多有不便,我也不能同你同去。”
“無妨,等處理完瑣事,我便來尋你。”
防風邶捏了捏她緋紅的臉頰,
“等我回來,便親自去西陵家向你父親提親。”
雲祈想了想,還真是兜來轉去,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最終,一紙荒唐婚約物件是他,陰差陽錯的傾心之人也是他。
看來,命中註定,她是逃不開了。
雲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歪著頭問他,
“之前我在西陵家看到防風氏的人上門商議婚事,我依稀看了一眼那位防風公子,但似乎不是你。”
防風邶輕笑,“婚事商定之時,我尚不在防風谷中,自然不會一同前去西陵。”
“你所見的,應當是我的大哥防風崢。”
雲祈幽幽一嘆,“若那時候我見到的是你,說不定便一見傾心,哪能彼此錯過這麼久。”
防風邶執起她的手輕吻,眉眼溫柔至極,
“我的錯。”
耳鬢廝磨了許久,雲祈這才從床榻起身整理著衣裙,
“雖說奪寶殺人案已經落下帷幕,但我總是有些難以安心,我得去赤水府再探探情況。”
防風邶支著下頜側躺在榻上看他,戲謔笑笑:
“阿祈莫不是打算,就這樣回去?”
雲祈動作一滯,這才後知後覺的去化妝臺的鏡子旁。
先不論她現在臉頰微微泛紅,眸中盡是嬌媚的水色,可這微腫的唇瓣,還有鎖骨蔓延至脖頸的點點斑駁,怕是任誰都能知道發生了何事。
她憤憤的看了一眼肆意笑著的始作俑者,
“都是你做的好事,讓我如何見人?”
防風邶走下床榻,將她擁入懷中,
“你的手下也不是無用之輩,那魅姬被我廢了靈力,也掀不起什麼波瀾。”
“明日我便要走了,再多陪我一會。”
過了沒多久,凝霜已經傳信給她。
說是那魅姬也沒審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而且因為傷勢過重,已經身死魂消。
事已至此,雲祈安心的陪著防風邶待到了夜深,依依惜別了很久才回到住處。
而赤水郊外的樹林之中,本已身死的魅姬卻氣息奄奄的匍匐在地,對著眼前的紅光虛弱的開口:
“多謝大人相救。”
一道不辨男女的陰鷙聲音響起,帶著滲人的寒意:
“沒用的東西。”
“你險些壞我大事,自然留你不得。”
魅姬瑟然發抖,求饒道:
“大人,您的事情我分毫也未洩露,您就饒了我......”
她話未說完,下一刻已是化為齏粉,消散得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紅光閃過,全身隱匿在夜色下的黑袍人看向遠方,半眯的眸子瞬間睜開,晃出一抹探究的笑,
“如今的大荒,倒是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