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謹慎多疑之人,第一時間應是懷疑到自己頭上。
“我本來是很懷疑你。”相柳譏諷笑笑,
“但你費盡心力想要我的精血,今日又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險些送了命。我若是出了意外,你怕也是活不了。”
雲祈小聲嘀咕著:“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她又正色了幾分,
“相柳大人放心,這批物資出了這種意外,我也有責任,我定會查清楚,給大人一個交代。”
相柳點點頭,又安然的坐在了她的床榻上。
雲祈疑惑:“大人今夜還有要事?”
“沒有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兒?”
雲祈鬱悶的問。
他這是賴在這兒上癮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現在完全不想面對他好嗎?
“今日我就憩在這裡。”
相柳側躺在雲祈的床榻上,甚至心安理得的閉眼調息。
“你好好的自己的軍營不去,怎的要跟我搶地方?你睡在我床上,那我睡哪?”
雲祈作勢要拉他。
相柳懶懶的抬了抬眸,“今日我因你失責身受重傷,需要療傷,你自然是要為此負責。”
雲祈被噎得說不出話。
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方才他不是說只是個小傷嗎?這身受重傷又從何而來。
雲祈雖是心裡吐槽,但還是認真的替他試了脈。
她舒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些皮外傷,並未傷及根本,應當好好調息便可痊癒。
“可是床榻就這麼大,我怎麼辦?”雲祈無語的看著他,“我今日可是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相柳沒有理會她,依舊闔眸休養生息。
雲祈見他無動於衷,只能抱著一床被褥縮在床尾一角,頗為幽怨的盯著他。
她揮手滅了燭火,讓相柳可以更好的休息。
四周再次寂靜下來,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藉著窗外的月色,雲祈不自覺的又看向床另一側的相柳。
此時的他睡顏恬靜,不復平日的清冷孤傲,倒是......有些可愛。
雲祈就這麼不自覺的看入了神,眼神竟是無意識的看向他的身體。
方才旖旎的記憶再次侵襲而來,指尖似乎還停留著溫熱的觸感。
她的臉色再次緋紅一片,思緒翩飛。
這九頭妖,似乎身材還不錯。
好像今日自己也算不上吃虧。
折騰了許久,洶湧的睏意再次襲來,雲祈抱坐在角落,歪著頭沉沉睡去。
這時,相柳緩緩的睜開眼,他看著在床尾睡著的雲祈,微微勾了勾唇。
他屈著身子將她緩緩抱起放在床的裡側,又渡了些靈力,而後替她輕輕的蓋上了被子。
眼前的人似乎沉浸在了美夢之中,嘴角都帶著一抹笑意。
相柳就這麼靜靜的看了她許久,這才重新側躺了在她的身旁。
須臾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將身子往外挪動了些,這才安心的閉目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