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心頭一緊,幾乎是瞬間來到她的身邊。
“雲祈,你怎麼了?”
相柳將雲祈摟抱在懷裡,撫著她的臉頰試圖喚醒已陷入昏迷的她。
然而,雲祈沒有任何的回應,她嘴角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向外湧出,暈染了相柳纖塵不染的白衣,綻放出一朵朵血色之花。
相柳從未如此的慌亂過,他感覺到雲祈的生機漸漸消逝,而他無論怎麼使用靈力,都沒有任何作用。
一向沉穩的辰榮軍軍師失了冷靜,握著雲祈的雙手竟是忍不住顫抖。
他想起了什麼,橫抱起雲祈就掠身至洞穴之外。
“毛球!”相柳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急切。
白羽金冠雕應聲而來。
“去回春堂!快點!”
毛球雖不知主人為何如此緊張慌亂,但還是乖乖的載著相柳和他懷中的雲祈來到了回春堂。
誰知,剛到回春堂附近,就被兩名女子攔了下來。
“小姐怎麼了?”
清禾見到一身血衣的雲祈煞白了臉,跌跌撞撞的就要向她撲去。
相柳緊緊的擁著雲祈,妖紅的眸子滿是警覺的審視,
“你們是何人?”
凝霜急得很,“我們知道你是辰榮軍的軍師九命相柳,但眼下救小姐要緊,回頭再解釋。”
相柳這才收斂了殺意,任由清禾上前察看著雲祈的傷勢。
“小姐可是動用了火系靈力?”清禾一臉凝重。
相柳點點頭,將洞中陣法的細節告知了兩人,“我們被困陣法之中,為了破陣她的確用了火靈。”
“小姐火毒纏身,是萬萬不能使用火靈的啊,這下可如何是好?”凝霜急得要哭了。
相柳蹙眉,“為何會如此?”
清禾嘆了一口氣,“小姐的火毒本就日益加重,本來得了你的精血服下了解毒丹,縱使無法徹底解毒也可以暫時壓制一段時日,但如今被陣法再次誘發了毒,又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火靈,火毒怕是徹底侵入了心脈。”
相柳垂著眸子看著懷裡的雲祈,指尖攥緊的泛白,“可有什麼醫治之法?”
清禾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一眼相柳,“倒是有一法子一試,不過,可能得相柳大人相助。”
“要怎麼做?”相柳黯淡的眸色亮了亮。
“還請大人帶著小姐,立即同我們返回住處。”
毛球帶著幾人很快來到了清禾凝霜在隔壁城鎮的居所。
相柳將雲祈輕輕放置在床榻,這才看向清禾,
“我需要怎麼做?”
清禾神色複雜,她猶豫了一瞬,對相柳道:
“這救治之法恐會對相柳大人有損......若大人同意,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且說便是。”相柳語氣淡淡,但視線卻是又移到了雲祈的身上。
她的臉色淺到幾乎透明,往日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卻生機漸絕,一動不動的躺在這。
相柳心有些發疼,甚至腦中也是極為混亂。
“我之前在研製解毒丹時,便發現您的血對壓制火毒確有療效,如今火毒蔓延在小姐體內,侵入她的心脈,才會如此嚴重。”
“若是以換血之法,將大人的至寒的妖血換到小姐體內,便可讓小姐安然無恙,甚至還能徹底壓制火毒。”
“需要我怎麼做?”相柳依舊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起伏。
清禾驚喜的問道:“您這是同意了?”
“相柳大人放心,此法雖兇險,我必會保證您的安危,讓您的損失降到最低。”
“將我的血換給她,她可會有什麼影響?”
清禾有些詫異,這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