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能有女子和相柳朝夕相對,共同度過這漫長的百年歲月,她就心裡一陣泛酸。
數百年的時間,既煎熬又孤寂,誰知道他有沒有那麼幾個紅顏知己。
還,“說的話應下了”。
答應的這麼果決,怎麼不見對自己提出的要求這麼快答應。
雲祈坐在外面生了好一會悶氣,也沒見相柳出來尋她。
待她彆扭著回屋時,卻見相柳早已沒了蹤影。
居然還不!告!而!別!
雲祈氣了好一會,直到晚些時候毛球送過來些乾淨的衣物,她仍然怒氣未消。
她揉捏著毛球毛絨絨的小身體,氣鼓鼓的逼問它:
“你主人呢?是不是在陪哪個嬌滴滴的姑娘?”
毛球瞪著懵懂的黑豆眼,啾啾啾的搖著頭,抗議著她對自己的蹂躪行為。
“哼,你的主人是個勾人心的騙子,你日夜跟他在一起,也是個同流合汙的。今日的靈液沒有了。”
雲祈無視毛球撲稜著翅膀的賣萌行為,狠了狠心將它關在了外面,
“告訴你的主人,我明日便下山,讓他千萬別來找我。”
一夜無眠,雲祈一早便簡單收拾了東西下了山回到清水鎮。
她的傷勢本就好了個七八,這次調養了一個月,甚至先前重傷治癒後的虛弱也一掃而空。
然而,在回到回春堂後,她卻沒見到玟小六的身影。
老木神色焦慮的告訴她,昨兒晚上自小六出門,到現在也沒歸家。
雲祈正打算出門去尋,卻見小六滿臉愁緒的回來了。
“六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六先告訴其他人自己沒事,然後便拉著雲祈進了屋。
“阿祈,還沒有好好感謝你那日救了我,你的傷勢如何了?”
“六哥不用在意,不過是皮外傷,早就好了。”雲祈連忙問,
“六哥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玟小六猶豫了片刻,坦言道:“阿祈,我也不想瞞你,那個酒鋪子的軒是我失散多年的親人。”
“昨日他受了重傷,需要湯谷之水才能保全性命,我此番可能要先離開一陣子同他回去。”
雲祈心中瞬間有了一些猜想,“軒重傷?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軒遭不明人士的突襲,混亂之中遭人射殺,那人的箭術極為高明,不僅重傷了軒,還用了冰晶製成的箭頭,塗抹了讓傷口血流不止的藥物。我暫時用了法子讓他的傷勢延緩,但仍十分危急。”
雲祈聽完心中瞭然了大半。
她想起昨日相柳的接收的傳音,再結合今日軒被射殺的訊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在那麼多暗衛保護下一擊命中,箭術如此高超,且現在在清水鎮上的。
怕是隻有那位防風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