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祈將銀鏈吊墜扯出放在手心,抬眸對上相柳怔愣的神情。
帶著溫熱體溫的水滴墜子浸透著瑩瑩湖水的光暈,對映在兩人視線交錯的眼眸。
“相柳,到現在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
雲祈今日勢必要聽到他的回答,向前又貼近了半步。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甚至鼻息相纏,在這個靜謐而持久的對視中,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雲祈指尖微微蜷縮,等著他情感的宣判。
相柳忽的移開了視線,再次垂著眸子對上她的目光後,他的眉目間已帶著疏離,彷彿隔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呵。”雲祈聽到他悶聲的輕笑,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
“不愧是傳聞中神秘的知曉主人,洞察力果然驚人。”
“本來還想著這場遊戲能持續得更久一些,不想竟然這麼快就中止了。”
雲祈撞上他冰冷如利刃的眸光,心裡湧上一股寒徹入骨冷,她冷不住打了個寒顫,被逼的生生退卻了半步,她似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
“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當真。”
他只靜靜的看著她,臉上的冷卻讓她難以靠近。
“什麼逢場作戲,你為什麼還在騙我?若是逢場作戲,你為何要隨身佩戴那吊墜?那同心佩又作何解釋?”
雲祈四肢百骸都在發抖,還是冷靜的質問著。
“同心佩?你是說這個?”
相柳微微抬手,那枚泛著淡藍色光暈的玉佩就這麼出現在他的手心,他嗤笑一聲,
“不過是試了些小手段,便能騙得你神魂顛倒,早知這麼容易,我也懶得這麼費周彰。”
雲祈冷靜了下來,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你在胡言些什麼?你不會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輕易信了吧?”
“你若對我無心,那便毀了這玉佩,那我便永不會再糾纏。”
相柳聞言,握著玉佩的手緊了緊,微冷的月光落在他的唇邊,染出一個沒有半分溫度的笑,
“還真是不死心啊......”
他眸光一冷,就這麼將手中的玉佩投擲進了身後深不見底的湖心。
那同心佩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心,劇烈的震顫著,佩身的光暈驟然亮了一下,卻在下一秒墜落入水,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隨著一聲幾不可聞的水花悶響,雲祈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隨著那同心佩,被掩埋在了不見光亮的湖底。
“為什麼......”她的眸中沒了光,看著那歸於平靜的湖面,澀聲開口。
“起初只是對你的來歷和身份好奇,但你還真是給了我不小的驚喜啊。”
相柳的眼神如審視獵物般直白而犀利,他主動向前走了半步,傾下身子捏著她的下頜,近乎曖昧的貼著她的唇邊,
“能讓知曉的主人替我心甘情願的養著軍隊,何樂而不為?更何況......”
相柳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帶著絲防風邶式漫不經心的笑,聲音都帶了一絲情啞,
“你的姿容不俗,溫香入懷,我又何必拒絕,若是你願意假裝不知,我還是可以以防風邶的身份陪你繼續進行這愛情的遊戲......”
雲祈沒有理會他這番荒誕的話語,努力抑制心裡的怒氣平靜問道:
“既是如此,你又為何和盤托出意圖,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相柳生出一絲不耐之色,
“既然被你識破,我便沒有耐心再跟你虛與委蛇,惹得一身麻煩。”
雲祈看著他此刻陌生的神情,抹去了臉上的淚,扯出一道自嘲的笑,
“相柳,你不必如此費周彰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