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嶽梁府邸很是熱鬧。
因為是私宴,前來赴宴的賓客算不得多,都是西炎國很很有名的青年才俊。
雲祈本身是沒有赴宴資格的,因此她提前尋了小夭,假意裝扮成了她身邊的一名侍女。
她和 小夭瑲玹一同進了府,極盡低調的扮演著自己的身份,為了讓嶽梁不起疑心,甚至稍稍幻化了些樣貌,極力普通到不起眼。
這宴會之上,嶽梁本就有意讓瑲玹難堪,眾人紛紛對他視之不理。
雲祈一邊在小夭身邊觀察著府邸內的蛛絲馬跡,一邊看著瑲玹極為尷尬的處境,不由有些佩服他。
不愧是對高位有野心的人,明知這是一場鴻門宴,仍願意以身犯險,而且能屈能伸,忍辱負重,真是心性不俗。
這時,七王之子西炎始冉帶來了一位如今大荒的名人——先前在赤水秋賽上奪冠的來自皓翎高辛部的禺疆。
或許因為瑲玹在皓翎生活了兩百多年,那禺疆似乎頗為欣賞他,兩人聊的極為投機。
小夭本就不喜這種社交場合,便帶著雲祈在府邸的花園內隨意逛著。
雲祈壓低了聲音道:
“小夭,你在這邊先玩一玩,四下看看,很快回來。”
小夭知道她此行另有目的,只是叮囑她小心一些,便放任她去了。
雲祈隱匿了氣息,從後花園一路來到了後方別苑。
許是前廳正在進行熱鬧的宴席,別苑處也沒什麼看守。
她這下放心了些,肆無忌憚的四處查探起來。
不過她逛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也沒有感受到一絲靈力的波動,完全沒有所得。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向另一處院落走去,卻突然發現,前方的院落竟是有重重靈力高強的侍衛把守著。
雲祈眸子亮了亮。
這處別苑被如此的重視,想必探查之後,定能尋到線索。
她足尖輕點,輕鬆越上了一側的房梁,極為謹慎的向那處別苑靠近,卻在即將抵達別苑後,被一層結界攔了去路。
她看向下方,整個別苑不僅是外圍,甚至裡面也是守備森嚴,若是貿然破了結界,定然會被發現惹了麻煩。
雲祈輕嘆一聲,看來得在晚上特殊的時間再尋找時機了。
原路返回後,雲祈小心翼翼的下了屋簷,卻在落地時扶著後腰倒吸了一口氣。
她的額頭青筋直跳。
昨日防風邶那麼用力做什麼,她的腰可是狠狠的撞上了桌子的一角,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一邊揉著腰一邊走向花園打算去尋小夭,卻突然聽見身後的一聲質問: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此處亂逛?”
雲祈轉頭一看,竟是這府上的管事,她剛打算借小夭之名解釋,卻聽見一聲熟悉慵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是我帶來的人,許是一時迷了路。”
防風邶踱著步子走到雲祈的身前,將她整個人擋在了身後。
那管事自然是認得防風邶的,恭敬的行了一禮:
“原來是防風二公子的人,那還請帶著這位姑娘快些離開,這裡可不是能隨意走動的地方。”
防風邶微微頷首,拉著雲祈便向花園隱秘一角而去。
“我便猜到你今日要來。”
防風邶側目看了雲祈一眼,眼神幽幽,
“不過我勸你最好同那大王姬早些回去,今夜不會那麼太平。”
雲祈坦然回答:“我便是知道今日不太平才來的。到時候你做你的事,不必管我。”
防風邶輕哼了一聲,“你又想護著那西炎王孫?”
雲祈見此處無人,抱著他的胳膊討好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