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前因後果,雲祈煩悶的心情好了幾分,她關切的問玟小六:
“六哥何時離開?還......回來嗎?”
玟小六透過窗外看著回春堂的幾人,目光悠遠,言語盡是不捨:
“事情緊迫,今夜我便會離開。”
“甜兒如今的醫術小有所成,回春堂交到她手上我很放心,麻子串子成了家,老木也老有所依,我也沒什麼牽掛了。”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雲祈柔聲安慰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回春堂我也會替你照應著,不用太擔心。”
“阿祈,我們雖然相識不算很長,但我一直將你當成家人,這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玟小六握著雲祈的手,語氣有些哽咽。
雲祈笑了笑:“放心吧,相信再見之日不會很遠。到時候,希望能見到你真實的樣貌。”
玟小六震驚的瞪大了眼,
“阿祈你早就知道......”
雲祈點點頭,“我之前雖有懷疑,也是在求證相柳之後才知道你是女子。”
“原來如此,我之前還以為你對我......”玟小六不好意思的摸著頭。
她站起身,跟雲祈坦明後打算去找其他人道別,她在走至門口又猶豫著道,
“阿祈,你和相柳兩人的事情我看在眼裡,但他畢竟是辰榮軍的軍師,是西炎一直視作眼中釘的人,我實在很擔心你。”
雲祈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映著笑意,“六哥,我若是認定了一個人,而他心中也有我,我便不會輕易放棄。”
“若珍視心愛之人,也不會讓他受任何的委屈,我會將最好的捧到他面前。”
玟小六眸光暗了暗,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沒多久,回春堂的眾人也知道了玟小六打算離開的訊息。
麻子串子哭的像個孩子,扯著她的衣角不放手。
老木坐在一邊,不斷的抹著眼淚,又哭又笑:
“好哇,小六,你能找到親人,我真的很高興,你過得好,我們才放心,記得有空回來看看我們。”
眾人抱作一團,整個回春堂彌散著離別的憂傷氛圍。
直到軒的手下派人來請玟小六,她才不得不離開。
臨別前,桑甜兒鄭重的向她磕了個頭,感念她對自己的恩情。
自玟小六走後,雲祈在回春堂待了好幾日。
這一日,她收到了一封傳音密信,卻是坐不住了。
走之前,她留了一本這些年自己精心編纂的醫書給桑甜兒,還給了她一枚令牌信物。
“甜兒,我很佩服你的選擇,但若是哪一天受了委屈想離開了,拿著這枚令牌,去大荒任何一處濟世堂的地方,都會有人將你安置妥當。”
桑甜兒明白,這意味著,她的人生就算賭失敗了,雲祈也給了她可去之處。
之前活在黑暗中,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永遠都不會再經歷。
桑甜兒緊緊的握著她給自己的醫書,眼含淚光的向對小六那樣,也向她行了大禮:
“阿祈姑娘,我能遇到你和六哥這樣的恩人,是我最大的幸運。”
雲祈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有什麼難處,也隨時來找我。”
離開回春堂,她直接來到了林中木屋等相柳。
收到她的傳音後,相柳很快來到了此處。
見到雲祈後,相柳饒有興致的的盯著了她一會,眸中噙著抹戲謔的笑意,
“怎麼,不是讓毛球告訴我不想見我,這麼快就反悔了?”
雲祈難得沒有同他鬥嘴,沉默了半晌,嗓音悶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