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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雲祈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何會問我的身體如何?”
“咳咳。”防風邶清了清嗓子,“我看你似乎臉色不太好。”
雲祈眸光沉沉。
自從相柳替她換血之後,她這數月都沒有再次火毒發作,好似這紮在心底的一根刺,突然沒了蹤影。
遇到他之後,似乎過往一切苦難,都漸漸的不復存在。
都說妖族卑劣狡詐,慣會玩弄人心,而面前的這隻外人相傳冷酷兇殘的九頭妖,連情之一字,都小心翼翼的埋在心底。
“邶,我不是夢奚。”
防風邶聽到他突兀的話語疑惑的看著她,卻見雲祈輕輕撫上他的臉龐,
“若是你揹負著責任道義,我不會是那隻會依附他人的菟絲花,你全你的忠義,我也不想負了深情。”
\"當初有一位故人告訴我,人生漫漫,不過是行路荒山。前路是什麼,是靠自己走出來的,若是還沒去做,便諸多顧慮,那遺憾始終是遺憾。”
“不盡力向前走,又怎知前方是永久的烏雲,還是黎明前的黑暗呢?”
防風邶對上她好看的雙眸,她眼底濃厚的情意沒有一絲一毫掩飾,如海水般洶湧。
他不自覺的伸手撫上覆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心似乎被狠狠的震顫著。
他凝視著她的面龐,最終停留在她水潤的唇間,喉嚨不自覺的滾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地、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試探性的向她貼近。
淡淡的幽香沁入鼻尖,又縈繞於心底,讓他忍不住沉淪。
此時,天邊漸漸亮了些,似乎天光快要抑制不住的迸發而出。
就在雲祈閉上眼,渴求著他的一切,一道極為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奚兒!我來找你了!”
雲祈慌亂的推開了身前的防風邶。
防風邶的動作生生被打斷,他攥緊了拳,極力抑制著怒氣看向竹屋不遠處。
湖禾宇遲一身狼狽,連衣衫也未仔細整理,他粗喘著氣,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屋內喚著。
就在這時,雲祈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強大氣息的靠近。
防風邶眼眸微眯,下意識的將雲祈護在了身後,警覺的查探著周圍。
雲祈籠在竹屋處的靈力結界驟然破碎,於此同時,屋內傳來了一聲淒厲之聲。
不好!
雲祈臉色發白,猛的衝進了屋內。
“夢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