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在玩笑,倒吸了一口氣,
“軍師大人當真不記得阿祈姑娘?”
相柳搖頭。
“那真是不得了啊,大人是不是受了傷,記憶有損?”
相柳這下也懷疑了自己,莫非,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受傷,所以忘記了這名叫阿祈的女子?
從眾人口中所言,這位阿祈姑娘,怕是和他交情匪淺。
“我從何處可以找到這位姑娘?”
相柳意識到,要想知道到底真相如何,這姑娘才是關鍵。
那士兵摸了摸後腦,“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您也沒跟我們說過啊。”
相柳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身後的瞪著圓溜溜大眼睛的毛球。
“毛球,你可是知道要去何處找她?”
毛球撲騰了兩下翅膀,點了點碩大的腦袋,
“帶我去見她。”
軹邑城歌舞坊內。
四周笙歌豔舞,靡靡之音不斷,男男女女嬉笑打鬧,飲酒作樂。
相柳對這邊的場景並不陌生。
他在做防風邶的時日裡,這等煙花之地可沒少來。
莫非,那位叫阿祈的姑娘,是一位舞姬?
他剛進了門,侍從便熱情的迎了上來,無需多言,便將他帶到了一處包房,並很快上了美酒瓜果和數不盡的佳餚。
似乎對他的一切喜好,都瞭然於心。
“公子,小姐現在事務繁忙,一時無法見你,您先在這歇著,我這就去通報。”
那侍從恭敬的行禮,便準備出門。
“等等。”相柳懶懶的抬眼,
“你去找幾個貌美的舞姬過來。”
那侍從身子一僵,半晌才訥訥道:
“您說什麼?”
相柳又重複了一遍,“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我自然要美人相伴。”
那侍從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慘白著臉跌跌撞撞的便下去了。
歌舞坊另一處包房內。
雲祈正和防風意映認真地商討著最近商會的經營模式,時不時還在紙張上寫寫畫畫,討論的極為認真,不知不覺間,外面天色竟是有些暗了。
防風意映看了一眼窗外,笑意吟吟道:
“阿祈,天色都不早了,今日又是月夕,我二哥在家裡怕是等急了,你還是快些回去。”
雲祈下意識的揉了揉後腰,昨晚相柳鬧得她厲害,現在還隱隱泛著酸。
她向防風意映擺擺手,“無妨,方述最近倒是一個人瀟灑去了,這麼多賬務,我得再同你過一遍。”
這時,一名侍從叩響了房門,在得到允許後,像見了鬼一般前來通報,
“小姐,不好了。”
防風意映輕斥道:“平日裡怎麼教你們的,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沉穩些。”
那侍從臉色難看,支支吾吾道:
“防風公子來了舞坊。”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防風意映笑著打趣道,“你看,我就知道我二哥坐不住了得尋來吧?”
雲祈雖面上平靜,但手上的賬本已經合上,“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改日再商討。”
她剛邁步準備走出房,卻見那侍從猶豫了幾瞬,終是說出了口,
“小姐,防風二公子叫了名美貌的舞姬,正在飲酒作樂......”
“什麼?我二哥怎麼會?”
雲祈還未有反應,防風意映已是驚詫出聲。
“帶我過去看看。”
雲祈臉色沉了沉,嗓音已是浸著冷意。
看著雲祈快步離去的身影,防風意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