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冷峻的眼眸倒是如這天上孤月。
雲祈想到此處,不由得怔然片刻。
自己這是怎麼了?
為何老想到那個九頭海妖。
她努力清除雜亂的思緒,將手中的書放置在書架上轉身欲走。
等等。
她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
倏然將手中的書籍再次開啟到方才那一頁。
上古妖獸。
寒毒之血。
九命相柳?
“清禾。”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清禾不明就以的看向她。
“你還記得那天搶了我委託的相柳嗎?”
清禾點點頭,“自是記得。”
“我記得曾經蒐集到的情報上是說,這九命相柳是在極北之地修習的功法,至寒至毒。”
清禾瞪大了雙眼:“小姐的意思是?”
雲祈勾了勾唇,“若說大荒現存的上古妖獸,恐怕最適合不過的就是他了吧。”
清禾遲疑了片刻道:“這九命相柳一直居於西炎懸賞榜首位,傳聞中是個不好相與的妖怪, 小姐若是打他的主意,怕是有些難度。”
雲祈無奈道:“現如今,哪還有比生死之數更困難的,更何況還攤上這樁婚事。”
她凝眸想了想,又道,
“這相柳雖為妖族,卻心甘情願為那不成氣候的辰榮殘軍賣命,倒是有點意思。”
“先前不過與他打了個照面,他到底什麼性子,又是否願意幫我,總要試過才知道。”
雲祈尋得了這個一線生機的法子,自然是在西陵氏有些待不住了。
這西陵夫人三天兩頭便藉著關心自己的由頭探望自己,實則勸說自己早日接受這聯姻婚事。
雖說這西陵夫人向來端莊知禮,對自己也是和善慈目,但云祈到底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親近不起來,心裡愈發懶得應付了。
這日,雲祈應付完帶著一堆珍寶禮物關心自己的父親,心裡卻盤算著什麼時候能離開。
“凝霜,打聽一下最近西陵氏可有什麼大事,咱們好尋著時機離開。”
凝霜笑著湊了過來,“小姐,明日便是您那位弟弟西陵淳回來的日子,想必族長和夫人也顧不上您。”
“我那位弟弟剛參加赤水秋賽回來,想來父親一定會多詢問一番他的路途見聞,那我們今日便收拾妥當,明日便離開。”
雲祈打定了主意,打算堂而皇之的逃婚。
至於這被放了鴿子的防風氏和防風公子,便交給她的好父親去應付吧。
等她徹底解了毒,再好好考慮這後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