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深入皮肉,鮮血在春孃的胸口不斷的湧出,她發出痛苦的悶哼,癱軟倒地。
被送至數丈之外的小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白了臉,也顧不上危險,跌跌撞撞的就要奔過去找孃親。
“嗚嗚嗚,孃親,爹爹......”
那辰榮兵尚未來得及沉浸在妻子慘狀的傷痛,便見到早已不耐的西炎士兵舉起了刀劍。
“真是晦氣,好不容易生擒了個辰榮兵,還真是個寧死不屈的。”
一旁似乎是領頭的西炎兵示意身旁的人趕緊動手,
“這小雜種也一併處置了,哥幾個早些回去喝酒吃肉了。”
“寶兒,你們這幫畜生,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刀劍即將落下,那辰榮兵不忍見到女兒血濺當場的慘狀,絕望的閉上了眼。
持刀計程車兵面對刀下年幼的孩童冷漠的面無表情,彷彿只是即將宰殺一頭牲畜。
而那小女孩也絲毫未知死亡的來臨,只是撲在重傷的孃親身上不停的哭泣。
就在泛著寒光的刀刃即將觸碰到小姑娘的瞬間,那西炎士兵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莫名的不受控制了。
他疑惑的低頭看去,卻發現他們的腳下竟是生出了數道碧綠的藤蔓。
這些藤蔓交纏錯結,不過瞬間便將那幾個西炎士兵束縛的絲毫不能動彈。
領頭之人也是個有見識的,立刻意識到附近定然有個靈力高強之人在出手。
“什麼人在附近藏頭露臉?”他一邊試圖努力掙脫藤蔓,一邊警覺的檢視的周圍動靜。
雲祈悠悠哉哉的從樹後走了出來,涼涼開口:
“我竟是不知,平日裡總向百姓宣傳愛民仁義的西炎兵,不過是個欺辱婦孺的不入流之輩。”
那人見雲祈不過是個年輕小姑娘,不安的心稍稍鎮定了幾分。
他皺著眉頭威脅道:“勸你少管這辰榮餘孽的閒事,不然別怪我們將你歸為同黨一同論處。”
雲祈輕笑一聲,慢慢的向看押著辰榮軍的幾人走近。
她微微抬手,原本安分的藤蔓忽然躁動了起來,不過倏然間便將緊緊束縛著的人狠狠的甩出了數丈之外。
“既然如此,那我便算是他們的同黨吧。”
領頭之人也非等閒的神族,他見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便被打的滿地哀嚎,立即意識到雲祈的靈力修為可能要遠遠的高於他們。
他在數次掙脫藤蔓無果後,鎮定的向雲祈道:
“想必姑娘也不想因為這卑劣的辰榮餘孽惹了一身麻煩,今日若姑娘放了我們,我們也便給姑娘個面子,暫且饒了這三人,如何?”
雲祈想了想,點頭揮手收回了藤蔓的束縛,
“行,你們可以滾了。”
那領頭之人拖著一個腳步虛軟的手下,踉蹌著遠離了雲祈數步之外,這才又道:
“這辰榮殘軍遲早會被我們西炎剿滅,姑娘幫了他們,可要好自為之。”
那夥西炎兵生怕雲祈反悔,連滾帶爬的欲離開此地,卻在不久後哀嚎遍地沒了聲息。
此地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她確實沒必要開殺戒,但這些渣滓,廢了他們修為讓他們後生痴傻也算替這家人出氣了。
“春娘,你不要嚇我,你還好嗎?”
“孃親,你快醒醒,你不要寶兒和爹了嗎?”
那父女倆悲痛的哭聲傳來,雲祈本欲離開的步子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那婦人。
方才她出手不及,沒能在她決絕地明死志前救下她,的確心有不忍。
但她剛才便已探視過,那婦人的生機將絕,怕是已迴天無術。
若真要救治她,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