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祈沒有理會他,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
方述看見的,應當是自己做戲跟嶽梁親密的場景。
那他現在莫不是誤會自己看上了那個遊手好閒的西炎王孫?
雲祈思及此處,忍不住翻了翻眼。
這廝調侃自己和相柳也便罷了,畢竟相柳姿容傾城,自己為之傾心也正常。
這嶽梁也能讓方述產生這種誤解?
她的眼光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雲祈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方述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她生了誤會,又極為貼心的開口:
“幾日後的宴會上,舞坊邀請了事發當天在場的所有世家公子,今日那位也在邀請之列。”
“你何不繼續扮演你那舞姬身份,趁機探聽些情報?”
雲祈沒好氣道:
“怎麼,舞坊交給你之後是無人可用了嗎?我為何要親自去做辱沒身份之事?”
她說完徑直出了包間,冷冷丟下一句,
“還有,我的眼光不至於差到對一個浪蕩子丟了心,你若再胡言亂語,以此人調侃我,別怪我跟你置氣。”
方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訝然的站在原地。
這剛才還含羞帶怯的滿眼情意,怎麼臉色說變就變?
從凝霜清禾口中探聽的情況來看,自己的判斷不會有假。
這兩人分明就對彼此傾心。
莫非,這丫頭還沒看出今日那人便是......
方述搖了搖頭。
某人未免太過無用,怎麼換了個身份就讓這小祈兒認不出了。
不過,這倒是有意思多了。
方述噙著笑意,眼底滿是玩味之色。
他倒想看看,小祈兒知道真相後,會作何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啊。
雲祈從方述處出來後,匆匆向方才的包間走去。
她給嶽梁酒裡下的藥並不會持續太久,可要趕在他醒來之前好好善後。
她還沒好好跟相柳聊聊,他這個身份到底是何人,如今是何種情況。
然而,當她踏入包間時,卻發現裡面已是空無一人。
別說相柳,就連嶽梁都不在了。
雲祈在舞坊內四處找尋了一會,卻仍沒能看到相柳的身影。
她氣的咬牙切齒。
這人竟是又不告而別。
再相見時,定然不能輕易原諒他。
雲祈心似空了一塊,隨意的在舞坊內四處走動,突然走到了一處被鎖上的房間門前。
她抬眼看去,這間包房應當便是事發當日,那赤水宣死亡的地點。
今日看到湖禾宇遲來舞坊鬧事,再結合赤水宣的離奇死亡之事。
好似這湖禾宇遲,有極大的殺人動機。
那如此說來,為情衝動殺人,確實合情合理。
但若真是他動了手,為何會拿走那寒魄珠?
寒魄珠雖是珍寶,堂堂世家大族的長公子,也斷不會看上這等俗物。
雲祈吩咐侍從開啟了包房門,走進去仔細的檢視了一圈。
現場被保留的還算完好,甚至桌椅都依然凌亂不堪。
據方述所說,這赤水宣的死因在於被靈力所傷,又引發了舊疾暴斃當場。
雲祈剛進門,便敏銳的聞到了一股藥草味道。
但事情過去已久,這藥味若隱若現,她尚未能分辨出到底是何物。
赤水宣到底是什麼樣的舊疾,當日的具體情形到底是什麼樣的,似乎還得從那些世家公子的口中才能得出。
她雖是跟方述置氣不願偽裝身份混入宴會,但轉念一想,那相柳現在的身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