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衣衫被緩緩撩開,白皙細膩的肌膚展露在眼前。
雲祈的意識依舊朦朧,她只憑著本能去貼近令自己舒適的冰涼。
懷裡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狩獵的目標,攀附著自己的身軀貼合的更為緊密。
她埋首在相柳的頸窩處,溫軟的唇瓣無意識的在微涼的肌膚處摩挲著。
她覺得自己彷彿擱淺暴曬的魚,竭力啜取救命的水源,卻無疑飲鴆止渴,身體反而被點燃一般,愈發灼熱難忍。
敏感的鎖骨處傳來的觸覺令相柳的呼吸愈漸沉重,相柳的妖眸眯了眯,危險的氣息侵略而下。
指尖的衣衫漸漸滑落,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隨著呼吸的頻率,曼妙的曲線上下起伏著。
相柳只覺心裡窩著一團火,彷彿下一秒就要起了燎原之勢。
野獸的本能驅使他緩緩的貼近她的身體,近到連鮮活血液的跳動都能清晰感知。
“這是你自找的。”
他瞳孔驟然收縮,近乎發狠的將人扯離自己的身體,緊緊的捏住雲祈的下頜。
眼前的人眼神迷離,精緻嬌美的面龐映上一層薄紅,撩人心骨,勾人沉淪。
相柳只覺腦中的弦嗡的斷裂,帶著濃重的慾念和壓抑到極致的低沉嗓音,他依循本能覆了上去。
雙唇緊貼,舌齒相依的親吻來的猛烈,他如同飢餓的野獸,侵佔領土,一路攻城掠地的卷掃滌盪。
“唔......”雲祈身體微微顫抖,隨著相柳猛烈的動作攀附著他的身體,難耐的嚶嚀著。
似乎遠不滿足於此,相柳的親吻漸漸遊離而下,終是覆上她血液跳動的脖頸處。
剛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的舔舐吮吸,慢慢的,他的動作愈發粗暴,從單純的輕輕噬咬,到利齒漸漸露出。
紅眸妖光微動,他的尖齒緩緩的刺入了滑膩的肌膚之中。
血液在口腔中蔓延,香甜的氣息縈繞在唇齒之間。
雲祈明顯感覺到一股刺痛,本能驅使她掙脫著離開他的懷抱。
相柳大口的吮吸了兩口鮮血,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了利齒,他喟嘆般的眯了眯瞳眸,安撫舔弄著雲祈滲血的傷口處。
只是稍稍停下了片刻動作,又順著撩開的衣襟,一路向下吮吻著。
雲祈本被涼意浸染的身體還沒有得到多少緩解,便覺身體愈發灼熱起來。
本來的痛意漸漸察覺不到,反倒是一股莫名的快意襲捲全身。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的曖昧浸濡著小小的方寸之地,床榻上糾纏的身軀依舊緊緊交纏。
雲祈身上的單薄的睡衫早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只剩一件貼身之物搖搖欲墜。
而相柳也好不到哪去,纖塵不染的衣衫被揉弄的不成樣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火勢愈發不可控制,這時,不知是誰無意中打落了床前的燭燈。
連帶著將床櫃上的瓷碗藥瓶呼啦啦的一掃而下。
燭火驟然熄滅,噼哩吧啦的響聲在寂靜黑暗的空間尤為刺耳。
沉溺慾海的兩人瞬間僵住了動作,似乎尋回了絲許丟失的理智。
雲祈身體的蝕骨之痛漸漸消散,依稀感覺到跟什麼微涼的東西緊緊相貼。
迷濛著的眸子漸漸睜開,映入眼中的便是那抹雪色的白。
她只覺一雙作亂的手在自己的身體四處摸索著,她緊緊攀附在他的身上,兩人以近乎親密到極致的動作緊緊摟抱在一起。
隨著摧枯拉朽的砰然聲響。
她徹底回過神來。
窗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藉著微弱的月色,她只看了一眼眼前的場景,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
誰能告訴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