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眸光微動,垂眸定定的看著她,幽深的眸底漸漸湧上一絲暗色,
“好。那我便再容他些時日。”
雲祈微微抬起身子,看著他眸光流轉,瞳眸中只映著自己的面容。
銀色月光下,身下的人纖塵不染,乾淨到好似雪凝成的一般,美的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這樣的人,此刻是屬於自己的,也只屬於自己。
雲祈瞬間有些口乾舌燥,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伸出手一點一點劃開他的的襟口,順著他堅實的胸膛一路向下遊離到腰帶,
“軍師大人如此信任我,那今夜,我便好好慰勞一下大人。”
隨著腰帶的扯落,明亮的燭火驟然熄滅,滿室暗色下,相柳的手主動撫上她的腰間,暗啞著聲低低道:
“不只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溫熱的指腹綿延點火,衣衫盡褪。
洶湧澎湃迭起,滿屋低吟情迷。
別離的這一夜,雲祈少有的主動撩撥,勾的相柳清冽的瞳眸赤色翻湧,徹底撞開了情慾的閥門,一度失控。
墨髮和銀絲交纏,意亂情迷整夜。
雲銷雨霽時,雲祈早就失了力氣,瀲灩的眸中媚色未消,只軟軟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指尖圈繞著他散落的銀髮。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好好保護自己。”
她張口咬上他的肩頭,沒什麼威脅力的熟落著,
“你呀,靈力是高強,但每次都是以命搏命,只知道進攻,完全不知道防守,傷痕累累也不在乎。下次若再讓我見到你受傷,定不會饒你。”
相柳摩挲著她胸口愈發清晰的火焰印記,輕笑一聲應下。
兩人黏黏糊糊地說了好些情話,雲祈完全沒有睡意,
“想到再睜開眼便要和你分開,我就不敢入睡。”
相柳看著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沒有猶豫的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既然不想睡,那便不睡了。”
......
回西炎的路上,雲祈是一路昏睡過來的。
整夜的纏綿過後,便是累到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相柳將她送到西炎的住所後沒怎麼停留,便動身回了清水鎮。
第二日,終於恢復了些元氣的雲祈徑直去了歌舞坊去尋方述,沒想卻撲了個空。
侍從說他有事外出,不知何時歸來,雲祈只能回商鋪先去找了防風意映。
未曾想,不止見到了防風意映,還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防風意映正在後院練習著箭術,而她的身旁,則是同樣拿著弓箭的小夭。
“小夭?你怎麼會跟意映在一處?”
雲祈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關係親密,不由詫然的問出聲。
小夭看見雲祈很是驚喜,快步走上去拉著她的手關切道:
“你這一離開就是半年,意映小姐說你受傷了?如今可大好了?”
雲祈笑著攬著她的胳膊道:
“已經沒事了,現在好的很。”
她指著小夭手裡的弓箭,問道,
“不過,你怎麼會在此處,為何還拿著弓箭?”
小夭眨了眨眼,“我要告訴你一件好事。”
雲祈見她屏氣凝神,竟是周身環繞著一圈靈光。
雲祈眼睛亮了亮,“你的靈力......”
小夭點點頭,
“上次瑲玹被刺殺情況兇險,我發現除了用身體護著他,我完全不能幫助他分毫。”
“瑲玹這條路走的本就兇險,我這副靈力微弱的身子,還得讓他分出人手來保護我,那我還談何跟他並肩而戰。在你離開後,我便去了玉山找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