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館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感嘆，今天這趟程府之行總算是正經幹了份醫療活兒。
古代的生活雖然驚險，但偶爾能有個順利的病例，也算是上天對我這位穿越者的安慰了。
可是，想想接下來還得繼續處理李婉兒的病情和那位神秘的老嬤嬤，我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我真的是個醫生啊，為什麼非得捲進一堆皇室秘案？
第二天一早，我剛開啟醫館的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周遠？”我有些意外，一大早他來找我，難道是又有什麼新任務？
“楊姑娘。”周遠臉上帶著一絲謹慎的神情，顯然有話要說。
果然沒好事。
“王爺那邊有了新的線索。”他低聲說道，“據我們查到的訊息，太子妃失蹤的那天晚上，有幾個人曾偷偷出入過李府，而其中一個就是那位老嬤嬤。”
我心裡一震，老嬤嬤果然有問題！
“你們確定是她？”我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路過的行人聽見。
周遠點了點頭：“基本可以確定，但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王爺讓你繼續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和李婉兒的接觸。”
我抿了抿嘴唇，心裡有些糾結。
一邊是李婉兒的病情，一邊是老嬤嬤的陰謀，這兩件事攪在一起，搞得我完全分不清哪裡是病，哪裡是案子了。
“楊姑娘，如果覺得不方便……”周遠看出了我的猶豫。
“不，我會繼續留意的。”我打斷了他，心裡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卷進來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下午，我照例去了李府。
跟往常一樣，剛進李婉兒的房間，老嬤嬤就已經在那裡了。
她站在一旁，冷眼注視著我，彷彿在等著看我會做些什麼。
“楊御醫。”老嬤嬤的聲音依然沙啞，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強作鎮定，走到李婉兒床邊，開始給她把脈。
她的脈象比前幾日要強了不少，看來我的藥方確實起了作用。
“李小姐的病情好轉得很快，再過幾日就可以停藥了。”我笑著對李夫人說道。
李夫人感激地點了點頭：“多虧了楊御醫。”
“這是我的職責。”我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掃了一眼站在角落的老嬤嬤。
她的神情依舊冷峻，似乎對李婉兒的康復並不感到高興。
果然，這老嬤嬤在打什麼主意。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老嬤嬤突然開口：“楊御醫，您醫術如此高明，不知對宮裡的病症是否也有所瞭解？”
我心裡一緊，她這話什麼意思？
“宮裡的病症？”我故作鎮定地問道。
老嬤嬤微微一笑：“是啊，宮裡的貴人們時常體弱多病，想必楊御醫這樣妙手回春的神醫，定然有不少辦法吧。”
我啞然失笑：我這才來古代幾個月，宮裡那麼多人，我上哪瞭解去！
“嬤嬤過獎了，我不過是個普通醫者，哪裡敢自稱妙手回春。”我笑著回道，試圖打太極。
老嬤嬤的眼神一閃，嘴角微微上揚：“楊御醫太謙虛了。”
她的話讓我有些不安。她是不是在試探我？
難道她已經察覺到我在暗中留意她？
離開李府後，我腦子裡一直在琢磨老嬤嬤的態度。
她這幾次和我的對話總是帶著些許暗示，彷彿在試探我的底線。
她到底想幹什麼？
回到醫館，我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突然有人敲門。
“楊御醫！楊御醫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