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火下,尊貴的君王眉清目雅,他徐徐勾唇:“樓素衣,你今夜侍寢。”
樓素衣這時不淡定了,忙跪倒在地:“民女在蓮花庵清修,可不能壞了寺廟的規矩,萬萬不可!”
慕容未置可否,徑自喝起了湯。
樓素衣見他不給個準信,又不讓她起身,心裡忐忑不安。
慕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覺得慕容不大像是對她感興趣的樣子,而且就算他要找人侍寢,那不是還帶來兩個後宮妃嬪麼,為何偏偏找她?
等到慕容喝完了湯,似乎才看到樓素衣還跪在地上:“起身,過來幫朕謄抄經文。”
樓素衣正累得慌,忙不迭起了身。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謄抄經文這種事還能讓她代勞,但總好過讓她侍寢。
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專注抄寫經文。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手腕累得慌,身後也沒有動靜,莫不是皇帝小子已經睡著了?
她假裝伸伸懶腰,然後轉轉脖子,結果這一轉就看到慕容正盯著她瞧。
她立刻又轉回了頭,心裡罵了一堆三字經。
慕容看著桌旁的女人小動作不斷,開了尊口:“可以了,過來幫朕寬衣。”
樓素衣聽得這話氣笑了。
他身邊那麼多人不使喚,偏來使喚她,她長得像是宮女嗎?
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換一種角度想,只要不是陪睡,寬衣什麼的是小事一樁!
頓時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忙上前服侍皇帝陛下。
只這男人的衣裳她以前也沒解過,有點摸不著地兒。
慕容看著在他胸前摸來摸去的玉白小手,倒是和麗嬪一樣蠢笨。只不過麗嬪是緊張,樓四卻沒有一點羞怯的表情。
樓素衣正在專注幫慕容解衣釦的當會兒,男人突然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磨挲她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她。
她美目左移右瞟,心裡慌得很。
這是怎的?總不成真看上了她。
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他怎麼能對救命恩人有不軌的念頭?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奪門而逃的當會兒,男人不規矩的手從她的下巴上移開,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回她加快動作,迅速幫慕容脫了外衣,並退後兩步道:“陛下若無其它事,民女告退!”
慕容看著樓素衣匆匆忙忙想走,淡聲問道:“素衣,你想不想進宮?”
樓素衣一聽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幸虧她及時扶住門,才不至於在御前失儀。
她驚魂未定,待平復了心情,才回頭故作淡定地道:“民女愚笨,宮裡人際關係複雜,那地方不適合民女,民女就不進了吧?”
說著她悄悄看一眼身著單衣的君王。
只見男人臉容清俊,神色淡漠,好像方才只是不經意隨口一提。
這人長得倒是好看,可就是身份太尊貴了,後宮還有那麼多的女人,跟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她自認為沒有宮斗的本事,做君王的女人,她還不如找個老實本份的莊稼漢子嫁了呢。
慕容倒也沒再說什麼,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樓素衣如蒙大赦,快速走遠。
不想她一出禪房,就見吉慶幽怨地看著她,這讓她莫名其妙。
“四姑娘這就走了?”吉慶是恨鐵不成鋼。
陛下都開了尊口,她居然不懂得順竿子往上爬,這麼好的上位機會,竟這樣被她浪費了。
樓素衣心道不走難道還留來過夜嗎?
“我回去歇息了,陛下那裡你伺候著吧。”
一說完,她便火急燎原地走